这一日中午,风泠初修院的竹林内,广遥子正悠闲的躺在竹椅上。想到几日后的神院资格争夺赛,已是乐得合不拢嘴,一时兴起,也顾不得什么荒腔走板,竟哼起了那些久藏于心的**浪调。
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忙正襟危坐,沉声道:“进来。”
一人应声进门,广遥子见是陈九念,便道:“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来了,神院资格赛的名单出来了吗?”
陈九念递上一张名单,“已经出来了,今年的三年级学院中,共有一十九人获得了参赛资格。”
“嗯?这么多人?”广遥子看了看名单,大笑道:“太好了!既然如此,今年的比赛便分作两天进行,还能多卖些票钱。对了,决赛的票价要翻一倍,前排座位的票价要翻三倍。茶水和果盘也不能再免费了,反正坐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不会在乎这点钱。”
“我明白了。”陈九念想了想,道:“院长,方才四大家族派人通知我说他们有意出席今年的神院资格争夺赛,您看……”
“哼!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当初我好意请他们,他们却不来。如今想来的话让他们自己买票去!”
“院长,那毕竟是四大家族,这样做恐怕有失风度。”
“说的也是……”广遥子沉思片刻,眼前一亮,兴奋道:“你去通知他们,每家交纳十万九夏币的建院费,我便在主宾席给他们留个位置。还有,我估计李文泰那小子肯定也会来,给他留个位置,到时候我要狠狠的敲他一笔!”
陈九念闻言,心中对广遥子的商业头脑敬佩不已,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与广遥子:“院长,这是东胜神修院那边给您的信。”
“哦?”广遥子展开信件仔细阅读,脸色随之变得愈加凝重。
“院长,您怎么了?”
广遥子放下信件,郑重道:“今年的神院资格争夺赛有变化。”
“什么变化?”
“东院那边的意思是,将北宁一十三所初修院的参赛选手齐聚风泠,不分院籍,统一选拔。保送名额也不再按修院的教学质量分配,大赛排名前十五的选手将会获得进入东院的资格,届时东院也会派人出席观赛。”
陈九念一怔,喜道:“院长,这可是好事啊!要知道全北宁的修院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十个保送名额,我们风泠虽然独占五个,但也算不得多。相比其它修院,风泠学员的实力要高出一大截,这对我们来说相当于变相增加了报送名额。而且我估计此次的参赛选手至少有百人之多,比赛要分作多天进行,门票收入也会翻上几倍!”
“话是这么说,可东院派来监考的却是我最不想见的人。”
“最不想见的人?”
广遥子哭丧着脸道:“便是仇碧雪那个老婆子!”
“啊?”陈九念听罢,亦是一脸苦涩。
广遥子之所以不想见到仇碧雪,只因二人间曾有过一段渊源。当年他在东胜神修院修行,结识了与他同是来自北宁的仇碧雪。二人的修途天赋不相上下,在天才众多的东院中亦算得上出类拔萃,彼此互视为对手的同时,也难免惺惺相惜。
毕业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留院任教,谁知日久生情,竟渐渐的走到了一起。可惜年轻时的广遥子性格顽劣,那仇碧雪虽为女子,却也是火爆脾气,二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从此形同陌路。
陈九念曾听广遥子说起过这段过往,安慰道:“院长,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也该放下了。”
广遥子无奈道:“不是我不放下她,而是她不放过我!你有所不知,当年我离开东院时,这个老婆子曾一路尾随我至北宁,害得我东躲西藏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