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迎视着这双眼睛,原本她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后,打算放弃比赛,借着这个机会,求他让她进入御膳房,可现在,一股莫名之火由心头升起,今天就算这个机会错过了,她也要坚持下去,让兰卉看看,楚四小姐不是好欺负的。
悄悄抿了一下嘴巴,突然冷笑了一声说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不能参加这次考核。”
说完,悄悄用力抓住了凳子,爬了起来,可她的一条腿已经不能动了,下巴还隐隐地痛着。
兰卉的脸别提多难看了,昨日她还在惠妃娘娘的面前一再保证,说景仁宫的昭仪娘娘放在御膳房里的李春香,根本就是个废物,每天只会看一本闲书,和几个提水太监叽叽喳喳的闹,别说御膳,就连个地都扫不明白。
惠妃娘娘听了兰卉的话,心也放下了,还夸奖兰卉能干。
可现在呢?这李春香不但不是废物,还连过选拔大赛两关,她怎能不着急呢?这若是被娘娘知道了,她可怎么交代啊?
眼看着悄悄站了起来,兰卉的鼻子都要歪了。
“你可想清楚了?李春香?”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兰卉,你真那么大的本事,就别作弊!”
悄悄的一句话,让兰卉阴险的目光瞬间散乱了,她紧张地看着周围,生怕什么人听到悄悄的话了,当发现周围的人在忙碌时,才不安地收了目光,压低了声音警告悄悄。
“你敢胡说,小心有人割了你的舌头。”
看到兰卉害怕了,悄悄热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你再来烦我,我真怕一个把持不住,豁出这条命也要揭发你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从小就是有名的灾星,谁接近我,谁倒霉的,呵呵。”
悄悄又笑了一下,许是牵动了大腿的哪根筋,钻心地痛了一下,让她只能屏住了呼吸,不说话了。
兰卉喘着粗气,拳头都要握碎了。
会场之中,那个不太起眼的位置,锦蓝衣衫的男子仍旧稳稳地坐着,刘璋却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了,他盯着摔倒,吃力爬起来的悄悄,俯身下来,低声问。
“大人,用不用我们上去帮帮她。”
“不用!”
男子冷然地伸出了手,示意刘璋稍安勿躁,刘璋只能又站回了原位,不再说话了,可脚下却不断地移动着步子,他看起来有些暴躁不安。
男子的目光仍旧平淡,脊背挺拔,眉宇紧锁,凝神地看着会场里的素衣女子,良久没有过移开目光,她好像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站起来了,一只脚不敢着地,一跳一跳地走着,走出了一段距离,还不忘记回头对着绊倒她的那名宫女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一下,这手指朝下,意思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蓦然的,他笑了。
这一笑十分自然,让他的五官越发俊美飘逸了。
两轮比赛下来,场地里只剩下了一百多个参加选拔大赛的人,每个人都很紧张,能通过前两关已经万幸了,这三关,应该没那么容易过了。
很快,选拔大赛的三轮开始了,主持的太监晃着方步走了过来,大声地喊了起来。
“选拔塞,三个题目,品!”
nb
sp;品?看似等同于尝,却又区别于尝。
一般人认为,“见多吃广”才能培养出了美食品鉴能力,其实不然,品是要有悟性的,光靠时间的累计和食物的堆积是实现不了的,有一个刁钻的舌头是一个御厨成神的必备条件。
悄悄伸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又缩了回来,她不知道这舌头行不行,平素吃什么都行的她,对这一关没有多少信心。
你行的,悄悄,那本宫廷御膳上说了,这全凭品鉴的感觉。
主持的太监介绍着这一关的规则。
“你们眼前有一盘子御膳,其中少了一味调料,要你们鉴别出来,当然这味调料不局限于平时的那些调味原料,现在,吃一口,品一下,写出将这御膳味道调到十足的原料是什么?然后写在纸绢上,后退一步,等待查验!”
这话听得悄悄耳朵都要生糨子了,她拖着疼痛的腿吃力地走了上去,场地不知多少人都看着她这幅狼狈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瘸子呢。
打开了盖子,发现这是一罐“坛子鸡”。
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会儿竟然有些饿了,盛了一勺汤,她喝了一下,还行,又喝了一口,挺好喝,她品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还真不知道缺了什么。
闭上眼睛,悄悄思索着,如果放下想找出这坛子鸡里缺什么调料的想法,单纯的想,若再加点什么?味道会更好呢?是不是就是这个题目的答案呢?
她夹了一口鸡肉咬了一下,稍稍有些材。
看来这罐子坛子鸡,饿着的时候,还算好,可品着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就是酒,所以肉才会有些材,这种酒很普遍,便是料酒,不过除此之外,若是再加点干贝……
悄悄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笔,现在想想,这个题目一点都不难,可笔落下去的时候,她有些犹豫了,刚才主持太监明明说得很清楚,少一味调味品的,可不是两种,这可怎么办?
到底是写一种?还是两种?若是错了,这轮之后,悄悄就要回去拿起扫帚乖乖地扫地了。
这题目真险
整个考核的现场,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状况,大部分的参赛人员都在发愣,似乎一个简单的坛子鸡考核,难住了所有的美**英。爱睍莼璩
答案到底是一个呢?还是两个?会场上传来了抓耳挠腮,连声叹息的声音。
“时间快到了,落笔吧……”主持太监眯着眼睛催促着,似乎这轮考核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
悄悄用力地咬了一下唇瓣,若这真是命,就认命吧,她要实事求是,写出自己认为对的,于是她狠心地下了笔,写了两种调料,然后退后一步,不动了。
悄悄相信,她一会儿就要转身回去了,老老实实地扫地,擦门,然后听兰卉的冷言冷语,本要打击这个女人的,现在看来,她是自欺欺人了。
不远处,兰卉额头上的汗水渗了出来,眉头皱着,出了几道深沟,惠妃娘娘说已经安排好一切了,要她机灵点,别坏了大事,既然娘娘已经事先安排好了,为什么作弊的白纸上写了两种调料的名字?刚才的太监明明说缺了一种,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