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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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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宫女儿们期待有个奇遇,最好能遇上皇上,混个侍寝的宫女,一旦怀上了,将来可是非富则贵啊。

“刘,刘璋?”

悄悄尴尬地结巴了一句,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除了刘璋和徐晋之外,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让她更加难堪的是,她只顾着看那个男人了,没注意到刘璋和徐晋也穿了淡蓝色的劲装,理解不好的,还以为她说的是刘璋呢。

悄悄干笑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我说的不是他……”

“呵呵……”

两个小宫女儿偷偷地笑着,笑得悄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再追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只好垂下头,让两个宫女扶着她回了御膳房。

躺在了床榻上,宫女儿和太监出去了,悄悄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兰卉竟然没回来,不晓得她被淘汰之后,去了哪里?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灾星吗?活该被淘汰!”

悄悄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慢慢地拉上了裙子,发现整条腿都肿了,泛着淡淡的青色,一定是兰卉那么一绊,摔得太重了,覆盖伤口的绑带,渗出了一点点的血丝。

稍稍动了一下,便痛楚难当,她咬着牙关,强忍着没喊出来。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医女初夏拎着药箱子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儿,若是脓血流到血管里,就麻烦了,这是冷大人亲自配的药,敷上了,很快就消肿了。”初夏走过来,检查悄悄的伤情,然后帮她擦药。

初夏的话,让悄悄愣了一下,冷大人亲自配的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何德何能,让冷大人这样有名的御厨给她配药啊。

初夏仔细地擦着药,然后才抬起眼眸看向了悄悄。

“听说你在御膳房的

帮厨选拔赛里,过了三轮?”

“连你都知道,这事儿传得还真快。”悄悄难为情地笑了一下,真怕这事儿是刘璋说出去的,毕竟他是太医院那边的侍卫。

“想不到你挺厉害的,不过……”

初夏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又有些犹豫,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她又擦了一会儿药,才小声说。

“你知道兰卉是……谨惠妃的人吗?”

“知道。”

初夏突然提及了谨惠妃,不知想提醒悄悄什么?想必兰卉被淘汰的事儿,初夏应该也知道了。

“惠妃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举止轻重,和太后的关系也甚好,所以……你平时在这里,和兰卉相处,最好别太……”

初夏抬了一下眼眸,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提醒有点唐突,马上轻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瞧着你也挺机灵的,不会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若我是你,她绊倒我之后,我便借机回来了,怎么会继续参加比赛呢?”

初夏笑着,这话悄悄怎能不明白,她这是让悄悄学会明哲保身,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御膳房的选拔大赛,悄悄胜出三轮,而兰卉被淘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事实上,悄悄也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若兰卉和她齐头并进还好,现在兰卉出局了,她的麻烦也会很快要来了。

初夏将话说完了,让悄悄好好想想,然后提着药箱子离开了。

悄悄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房门,却始终没见兰卉回来,无疑,她去了谨惠妃那里,不知道谨惠妃要怎么处理她了,这样盯着房门许久,一直盯到太阳下山,天黑了,也不见兰卉回来。

然而此时,重华宫伊影楼内,烛火幽暗,影影绰绰的,几个提着灯笼的宫女小心地走了进去,关了伊影楼的大门。

厅堂之内,一股淡淡香气漂散、洋溢在每个角落里,这是一种紫檀混了佛手柑、橙花的味道,越发显得厅堂的气氛平和,冷静。

几个宫女恭恭敬敬地立在两边,垂着头。

正厅的地上跪伏着一个青衫女子,她的肩头在不断地颤抖着,汗水湿透了脊背,这正是一直没有回御膳房的兰卉。

算他命大

隔着正堂和内室的是一个猫儿眼串成的珠帘子,这种好似猫眼睛一样的金绿色宝石,随着珠帘的晃动,闪着神秘诡异的光泽。爱睍莼璩

“你……竟然被淘汰了?本宫见过蠢的,却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珠帘之内传出了一个阴冷轻蔑的女人声音。

兰卉吓得伏在了地面上,急切地说。

“娘娘,娘娘饶命,今日之题,绝非奴婢疏忽,是有人从中使诈,明明说缺了一种调料,结果却是两种,奴婢一时发懵……”

兰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大颗的汗珠子从脸颊上滚落,唇瓣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虽说今天三轮的题目暗藏玄机,可她确实拿到了答案,本该照抄下来,可她自作聪明了一次,就是这种小聪明,让她一败涂地。

“使诈?可李昭仪的人,李春香不是胜出了吗?你敢说,本宫连一个从七品的李昭仪也不如吗?”

里面的声音越发地清冷,提及李昭仪的时候,甚至有些懊恼,兰卉吓得舌头都打结儿了。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求娘娘给奴婢一次机会。”

“本宫也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你坏了我的大事,我本该杀了你,可怎么说你也跟了本宫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陈公公说,京兆那边缺了一个理墓的宫女儿,你也算是我的心腹了,送你过去,足见本宫对此事的重视。”

珠帘里的一番话语,让兰卉的脸变了颜色,娘娘竟然让她去京兆的陵墓?那可比打她一顿屁板子、送去他出做苦差还要狠啊,她此去,怕是一辈子别想回来了,一辈子要守着死人,擦棺材盖儿了。

“娘娘,再给兰卉一次机会,娘娘,我不去京兆,兰卉要一辈子留在宫里,服侍娘娘啊。”

“服侍本宫?就不必你操心了。”

随着一声冷语,惠妃娘娘吩咐着外面的宫女儿“带她下去吧,让她收拾收拾,连夜随着守墓的太监和士兵去京兆吧。”

“是,娘娘。”

两名宫女儿应了,走到了兰卉的身边。

兰卉悲恸地站了起来,麻木地转过身,向外走去,沁人心脾的香薰还袅袅袭来,可她步子却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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