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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五国会盟大典篇之红旗酒肆琼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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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店小二这么一说,万俟书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霎时酒香四溢,引得整个酒肆的人都陶醉其中。

“如此佳酿当真是举世罕见啊,光是这浓烈的酒香就让人无法抗拒,哈哈哈哈。”万俟书忍不住称赞道,可又怕其他人惦记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重新盖上了,顺带还给扶尘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要知道,这么好的佳酿对于他这个爱酒成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如获至宝。

扶尘见他如此模样,便知道他的小心思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他无非就是想带回客栈慢慢品。这么大的人了,心性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要说他是一国皇子,谁信?

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的一个伙计,神神秘秘地贴在小二耳边嘀咕了几句。

店小二听后点点头,待伙计离开后,随即笑着迎过来,对万俟书和扶尘说道:“我家掌柜说了,这酒赠给二位公子,分文不取。就是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脸陪掌柜闲聊几句?”

扶尘轻皱眉头,问:“你家掌柜可有说别的?”

店小二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替我家掌柜传个话。”

见扶尘有些犹豫,万俟书大手一挥:“好好好,既然掌柜的如此慷慨,我们自该与掌柜见上一见,这就去。”

没办法,万俟书都这么说了,扶尘也只好笑着答道:“掌柜以美酒相赠,我二人理应亲自道谢一番。”

“那劳烦你带个路。”万俟书起身,却不知往哪走。

店小二走在前面:“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语毕,他俩便跟着小二上楼了。

推开最后一间房门,只见屋里的人穿着一袭素衣,纤细的手上带着一个红色的玉镯子,头发用白色丝带绾着,发髫上插着一跟用竹子雕出的簪子。虽依稀可见头上的银丝,但仍风韵犹存,见他二人进来就立马起身,满脸笑容。

“这便是我家掌柜。”店小二说完便退了出去。

“二位公子请坐。”林掌柜招呼他们入座后,轻置杯盏。

“听闻这酒乃掌柜亲自酿造,虽未品尝,但其味可想而知。多谢掌柜厚赠。”扶尘看向万俟书怀中抱着的那坛美酒说道。

“我生平最爱饮酒,今日得此琼浆玉液,实乃三生有幸。”万俟书起身向她行了个礼。

林掌柜见万俟书一直抱着它,显然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瞬间觉得很是有趣,便嗤笑说道:“二位公子何须如此客气,好酒自是要赠予懂酒之人。公子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说完又弯腰抱起了一坛,给他二人分别斟上。

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万俟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掌柜将酒推至二人面前:“二位公子快些尝尝。”

两人对视一眼,举杯敬掌柜。

酒入口留香,回味悠长,顿时一股暖气在胃里迅速扩散着。

万俟书拍案叫绝,“此酒不温也烫!好酒,真是好酒。”

“不知这酒可有名字?”扶尘端详着杯中物,仔细回味了一番,他虽不如万俟书一般爱酒,可天下名酒他也几乎尝了个遍,一时间竟不知它是用何种材料酿造出来的。

“寻常花酒而已,不曾取名。“她说这话时,眼里分明藏了无尽的忧伤。

“花酒?什么花?”万俟书很是好奇,他并未尝出是何种花,疑惑间,又将剩下的半盏喝了下去。

“琼花。”

“然酒并无琼花的香气。”万俟书再次闻了下。

“想是在土里埋了多年,味淡了。”

万俟书点点头,不再询问。

“这偌大的酒肆全是您一手打点的?”扶尘还以为掌柜的会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不曾想会是女流之辈,心里有些诧异。

“嗯,祖上善酿酒,靠着这酒肆谋生。爹娘膝下只有我一个独女。传到我手里,我又怎能愧对二老。二位公子是我北筱国人?”

万俟书指着扶尘回答道:“非也。他叫扶尘南笙国人,我嘛万俟书东凌国的。”

林掌柜一听到南笙国三个字就神色微颤,“那公子可认识莫子秋莫大人?”

“自然是认识的,他乃我南笙国的震远大将军。”

这些年,林掌柜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前些日子刚得知他在南笙国做了官。

“那子秋,不,那莫将军身体可好。”她说这话时眼里闪着泪花。

“我已多年未回去,这个…不知。”扶尘面露难色答道。

林掌柜追问:“那他可有家室?”

扶尘摇了摇头:“将军性子寡淡,一直不曾娶妻。我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是如初。”

“没有娶妻?怎么会?”她有些惊讶,她幻想过他已儿孙满堂。

“这个……我着实知之甚少……”

“他说他只愿山河无恙,世人皆安。做了将军,倒也合了他心意。”

掌柜说完,连饮了数盏。“借他人之酒杯,浇胸中之磈礌。”

一旁的万俟书和扶尘可谓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酒是人家掌柜的,杯子也是掌柜的,掌柜喝自己的酒,他们还能说个不字?

她的酒量一向好,数杯入肠,丝毫不见醉意。将清瓷玉杯放下后,浅浅地一笑。

“二位公子风度不凡,可有意中人?若是遇上了让自己倾心的人,定要让她知晓心意。“

不等他们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昭月三十四年,青茹对一男子心生欢喜,自此再无回头路。

昭月三十七年,他们二人私定终身,男子上门求娶青茹,然青茹双亲因他家道中落不肯嫁女。她苦苦哀求,奈何父母以死相逼。婚事就此作罢。

男子与她常常私下会面。父母发现端倪后以男子性命威胁青茹与他断绝往来。

不愿见他身死眼前,青茹当面摔断了定情信物,并说自己属意他人。

男子至始至终不肯相信,日日夜夜守在她家门前,任凭被人殴打侮辱,直至等来青茹出嫁的消息才魂不守舍地离去。

自此,两人再未见过。而青茹也并未嫁做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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