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医生是个怪胎,不轻易给人看病,不给女人看病,不给情侣看病,简直是个变态!”
顾兮辞反应过来,侧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
陆聿臻正站在庭院前,微微倾身和庭院前的人低声说着什么,耐心十足。
顾兮辞低垂着眼,嘴角扯起苦涩的弧度。
对她来说,烫伤和满是针孔的手臂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看起来,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在意。
“不过就伤了条手臂,死不了,遮掩起来就好,何必这么走心?”她低低地说了句。
时越皱起眉头,着实觉得顾兮辞有些不识好歹。
“我也觉得陆少大惊小怪了。出了青城,陆家多得是手段找来好医生。可陆少说,你以前吃了很多苦。现在,他不愿让你在任何事情上,吃一点点的苦。”
顾兮辞听得心头苦涩,说不出的拥堵。
再看窗外,一向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静静地站在庭院外,身后是大片大片厚重的夜色。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仍旧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顾兮辞眼底发涩,静静地隔着玻璃看了他半晌,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忽然坐直了身体。
前方的时越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侧过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车子里传来时越一声惊喊。
“顾小姐,你等等!陆少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