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尸?你下了死手?”成武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安,他看过刚才的那场对决,武文康虽受了重伤,但他认为以那位长老的实力应该不至于致死才是。
“你懂个屁。”许安也懒得跟他去解释。
高悬的月亮退出了它的舞台,天边翻出了第一抹鱼肚白,这一夜很不平静,但天亮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以许安二人的身手想要不被早起的镇民发现并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但有些人却终将是要付出些代价。
“武长老,可有遗言?”云望舒看着前方重伤的武文康淡淡的说到,话语很是平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我不想死。”武文康双瞳放大的说到。
“这个遗言不错,如果你有家人我一定会转达给他们,现在你可以去死了。”云望舒一步一步的向武文康走来。
“为什么?即便我办事不利但那也是因为突然来了个神游境的强者,为什么不肯多给我一次机会?”武文康疯狂的咆哮道。
“望舒楼需要的是绝对服从,而你犹豫了。”云望舒冷冷的说到。
武文康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不甘的闭上双眼,他不但犹豫了,他还反抗了。
他本以为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就算云望舒心存芥蒂也不会如何在意才是,现在他才明白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等待着自己的都将是一条死路。
三河镇内。
“我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成武刚走到铺子里就关上门说到。
“怎么救的?”许安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问到,那把剑被他随意的扔在身前的地面上,虽然这把剑刚跟随许安经历的一场战斗,但它的待遇跟之前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差别。
“我没有看清楚,但应该是谁在山上向着我斩了那么一剑,我当时只感到自己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然后就没在看到什么了。”
成武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所过的时间并不久,成武也不健忘,他只是想着能不能回忆起更多的细节来,但由于当时天色已晚,他更不知道那一剑从何而来,所以也只能想到这些。
“是谁要杀你吧?”许安听的一脸茫然,向你斩了一剑,算救你?
“没有那一剑我活不了。”
“剑圣大人在楼上,你是想说剑圣大人救得你?”
“应该不是,救我的那一剑跟计东里的那一剑完全不同。那一剑给我的感觉比较随意,就像是随手挥了那么一下似的。”成武摇了摇头说到。
“管他呢,说不定是他们望舒楼刻意而为。”许安随意说到,也没多想。
成武想了想也比较赞同许安的这话,他知道望舒楼是不想让自己死,那肯定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就暗中找个人把自己救下。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知道望舒楼针对的不是成武,所以成武自然是不能轻易就死,如此方能解释那一剑。
“汤你没喝?”成武看了看地上泼洒着的剩汤说到。
已经过了一夜,院子里泼洒着的一碗剩汤已经看不太清痕迹,但由于成武走时地面打扫的很是干净,所以地面上还是能够隐隐看到一摊黑色的汤渍,黑色汤渍上面还有些没被飞鸟吃光的残碎肉块。
“喝了还得去救你,图个啥?”说完这话许安便拿起晾衣绳上那件清洗干净的衣服走进了屋内。
成武笑了笑,然后重新清扫了一下地面,走到厨房内开始热汤。
成武看着放在灶台上的那只碗,又向门外看了看,大半天后才说出一句话来:“口是心非!”
几天后。
“你说你这每天都去看那道剑,你看出个啥来了,我都跟你说了你要是想做个裁缝去拜计东里为师倒还算个好出路,但你现在是我铺子里的帮工,帮工需要做裁缝的活计吗?有时虽然是会需要,但你的正事是不是应该劈柴,照看铺子这些?”许安坐在铺子里看着归来的成武说到。
这些天成武除了做饭砍柴扫地,就是每天去看计东里留下的那道剑,简直跟之前的云望舒一样风雨不辍。
“我不会拜他为师,因为这样便不能再杀他了。”成武仔细的想着那道剑,然后回过神来答到。
“那你每天去看什么,你是要杀他,不是给他裁剪衣服。”
由于计东里的那道剑,许安对这位剑圣大人可谓是异常反感,两个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出奇的一致,完全是你讨厌我,我更讨厌你。
他虽然知道计东里的那一剑自己接不住,也避不开,但却丝毫不影响他把这位剑圣大人给贬低到那道切缝里边,在他的口中剑灵门的门主,那位剑圣大人只适合去做个裁缝。
“我想看看他的剑有没有什么破绽。”成武答到。
“呵,呵呵,那你慢慢看吧,要真是有什么破绽他自己能不知道,会给你留这个机会?”许安听到这话很是无语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