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此处扎营,如果两国派兵围剿,可驾马奔入东部山脉地区,山脉地区地形复杂,不利于大规模作战,即便有所损伤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几位提刀的骑兵正在马背上巡逻,警惕着两国的动向,无论是营帐的位置还是选择埋伏的地点又或是巡逻的方向都很有讲究,就算没人告诉自己这队劫匪的真实身份,许安看到也会发现其中蹊跷。
许安并不认为他们是镇南军,镇南军负责守卫宛丘城的重任,不可轻易调动,无论是谁都不敢拿镇南军来涉险。
不是镇南军那就好办,若是镇南军统领要杀自己许安可不认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到宛丘城。
许安这么想着便看到一男一女从赵国往北昌边境处走来,他越看越觉着那俩人有些眼熟,也没再做其他动作,认真的看着那俩人想要干些什么。
“站住!打劫!”一骑提刀向着二人处冲去喊道。
“滚蛋,有大早上天不亮就打劫的吗?”那名白衣男子没好气的答到。
男子这话虽然说的随意,但却没什么问题,一般来说打劫都不太可能选大早上天还不亮,这是在边境,不是城内的早点摊,能等着人才怪,这也是许安想要趁天亮之前过关的原因,因为这时候他们的防备最弱。
马背上的那人仔细的看了看那名男子,然后回想着自己所看过的那张画像,在脑海中认真的对比了一下说到:“也是,走吧。”
这…这就放行了?你麻!这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许安想到这里就是气不打一出来,打个劫都不敬业的人还想要拦杀老子?
不过这俩人为何会在此处。
“神经病。”白衣男子骂骂咧咧的向北接着走去,身后那名女子静静的跟在身后。
但马背上那人并没有因为白衣男子的骂语而生气,甚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依旧是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的情况。
许安扒开面前的野草,拍了拍身子慢慢的走了出来,待到那名骑兵看到自己的时候也不曾加速,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北走去。
慢慢的走到了那匹马的旁边。
“站住!打…”
那人看到迎面又来一人,便想拦下查看一番,可话还未说完,就已经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许安没有说话,只是抽出铁剑向着那人捅去,马匹受惊开始狂奔了起来,引起了走出不远那一男一女的注意,一男一女同时回过头去,白衣男子先是一愣,然后奋力的挥起手来:“许安!”
白衣男子自然便是长更,那女子是扈江离。
他们二人一路向北前往灵学院,与许安在此相遇实属是偶然。
许安蹲下身子在那具尸体上面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并没有收剑回鞘,因为他已经能看到远处有更多的人正在上马,开始向这边围了过来,擦剑只是不想挥的时候自己身上染到太多血渍。
人数不多,大概只有十几游骑,可许安却认为敌人肯定不只是这些。
许安开始向着长更二人处跑去,果然,刚跑过去就看到东部更远处一大群提刀的悍匪向着这边冲来,都是游骑!
前面的十几人就在不远处扎营,为的便是先拦住自己,这里是两国中间,距离北昌境内的防线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若是在此处被骑兵缠上根本就不好逃脱。南北处一马平川,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要在平原地区与骑兵交战,所以普通人的第一想法肯定就是跑到东部的山脉地区,却不知他们在那里做了更多的埋伏。
许安原本的打算也正是如此,先把他们诱骗到东部山脉位置,在那里骑兵不好发挥他们冲锋的优势,即便人数再多也不足为虑,但是看到长更他却改变了主意。
现在看来幸好自己没有往那边走,要不就是落得一个腹背受敌的下场。
“我记得你说过要帮我?”许安跑到长更身旁,微笑了一下说到。
“我是这么…我有这么说过?”长更先是拍了拍胸脯,然后转身看到那一大群冲来的游骑兵立马改口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