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搂紧了我的腰肢,一切似乎都和以前每次情动一样投入,但我还是察觉到细微的不同。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在看白薇。
我的脑袋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白薇终于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抛下手里串签子的活,哭着从别墅里跑开。
“白薇!”聂奕大喊。
连忙追了出去,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似乎还瞪了我一眼。应该是他想当月老,撮合叶寒遇和白薇,才把白薇喊过来的,却被我的到来打破了计划。
叶寒遇呢?
他是故意和我亲热,来赶走白薇。
我是他送上门的,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察觉到这一点,使劲儿推开他,可他怎么也不放手,柔软的嘴唇噙住我的,我愤怒地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腥甜的味道迅速在我的口腔中蔓延。
他终于放开我,捂着嘴巴怒瞪我,眸光中烧着两把火,“这就是上门道谢的态度?!”
我大口喘气,不敢去看刘凯文和聂奕看我的眼神,故作淡漠地擦掉唇上的血,倔强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脸,“不然呢?脱光了躺床上?”
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
他的行动无一不是表达了这层意思。他没有捅破,我完全可以装傻。我自己说的话和泼出去的水一样,还能收回来吗?
此时沈夏要说什么,却被识趣的刘凯文拦下,“这里的碳烤烟味太重,你一个孕妇不适合呆这。走吧。”
不管沈夏的反抗,他就把人抓回车里,直接开车离开。
我垂下眼见,心颤颤地看着他。
他背对着太阳站在我面前,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嘴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我内心发怵,瑟瑟发抖。
以他的性格,八成会把我强拽进别墅里供他取乐,逼我实践刚刚报恩的话。可我再次想错了他。现在的他好像除了言语上依旧喜欢占我便宜,行动上却开始懂得尊重我。除了一个吻,倒也没做出格的事。
譬如此时,他深邃双眸还冒着火光,四周也没外人了,却没有继续侵犯我,反而平定情绪,缓缓开口,“什么忙,你的未婚夫帮不了你,非要找我?”
“我知道周霖这次是被人冤枉的。我需要你帮我找到真正下毒的人。”我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是我不要脸,非要赖着他帮忙,而是我知道这个要求是他很乐意去做。
叶寒遇听见我的话后表情一僵,眸光诧异极了。
他似乎不相信我的会好心救周霖,修长的手指缓缓过我脸颊,沉声问,“你在玩什么花样?”
冰凉的指尖游走过我的肌肤,我努力站稳了身子,不想伪装成善良的圣母,去说一些以德报怨的话,直接道,“周霖坐牢固然大快人心。真相可以掩藏,却不能彻底改变或消失。你可以制造虚假的检验报告,帮我脱罪。别人也可以利用这一点,为周霖翻案。”
况且周霖一旦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惩罚,别人就会忘记她曾经做出多少的恶事。
而她洗白之日,就是我蒙冤之时。我们自相残杀的代价,不过是让真正下毒的人永远逍遥自在。
叶寒遇眼底的冰冷慢慢散去,眉毛微扬,“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事,不是周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