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实安说:“学习。”
陈嘉扬皱眉瞪她,“学说荤段子去了?不能在家学?”
其实他喝多的时候一点都不吓人,眼下那粒小痣让他本性毕露,只是个漂亮嚣张的年轻人,像拔了牙的老虎。盛实安说实话:“家里不好玩。”
她没去过大学,没见过人写剧本愁得抠头发,没见过学生和教授在湖边演讲,觉得十分新鲜,虽然这两天没打麻将,兜里没有半毛钱进账,但被陈轲带着跑来跑去,心情十分不错,很想就这么新鲜下去。
她神情诚恳,陈嘉扬有心问问小可怜虫的学习进度,“学得怎么样?”
盛实安怕他真让自己去上班当秘书,搬出装傻的老本行,蠢兮兮地说:“字都认识,连起来不会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笨,唉。”
陈嘉扬嫌她不学无术,闻言在她脑袋上拍一巴掌,撑着她的肩膀站起来,摇摇晃晃上楼洗澡,盛实安没跟上去,他就在上面一叠声地喊:“盛实安!盛实安!盛实安——”
阿柠年纪也小,但几次听见动静,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满耳朵通红,忙扭过头去。盛实安把桌上那块点心不慌不忙吃完,喝着水上楼去,刚推开浴室门,里头的陈嘉扬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扯,砰地把她扣在门上,眉间湿发滴着水,顶着张俊脸凶巴巴道:“叫你半天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盛实安端着杯子靠着门,宁折不弯的义士模样,说:“我有规矩又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欺负我了吗?”
陈嘉扬哈哈大笑,把她扛在肩头弄进浴缸。这次他动作格外轻柔,盛实安只在开始的时候被撑得有几分难忍,两手撑住浴缸边沿,抽着气,细细地抱怨,“疼……”
陈嘉扬把她拉过来,放在腰上,唇齿撬开她的牙关,笑得有些坏,“……不怕,哥哥给揉揉。”
陈嘉扬喝多了的时候脾气格外好,今天更是好上加好,盛实安张着腿被他揉到发抖,眼泪像断线珠子似的掉,劈劈啪啪砸在陈嘉扬结实的小麦色胸口。他掐住她的小脸,掐得变形,掐得像粉嘟嘟的兔子腮,拉近眼对眼地看了半天,问:“还疼?”
盛实安呜呜地摇头又点头,“不疼了……但是我、我还要早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