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实安迷迷糊糊地说:“我好困。”
陈嘉扬餍足地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捏捏,发觉自己全无必要跟这漂亮的小东西计较,太漂亮,太招人疼,再计较又能如何?他打算宽宏大量,转身蹲下,“饶了你吧。”
她就爬起来把手放在他肩上。她睡相差,陈嘉扬睡相更差,从前在金鱼胡同睡大床,两人总能在睡梦中打起来,次日一看都是满身淤青,盛实安被打怕了,陈嘉扬也痛恨她碰瓷,所以搬到公馆来,立刻就分开睡。
盛实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因为那房间的外墙上都是香槟粉色的爬藤蔷薇。陈嘉扬背起盛实安,送她回去,她今晚哭得眼睛都酸了,脑袋里一抽一抽的,加上喝了酒,一句话都存不住,趴在他肩头,突然说:“陈嘉扬,你欺负我。”
他买来的人不给他欺负,难道让她欺负他,何况难道她自己是省油的灯?陈嘉扬一哂,“不欺负你欺负谁?”
盛实安颠三倒四地埋怨:“你为什么不找别人?”
陈嘉扬尚且没听真,“什么意思?”
盛实安打个呵欠,重复一遍:“你可以找别人的,为什么不呢?”
陈嘉扬脚步一顿,背着她站了半天,突然手一松,冷声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