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知道谢馥甯家的兄长是官场人物,倒没想到盛实安来头更大,再一想,一同游玩过两次,其实还连盛实安的名字都不知道,顿感神秘。
一行人想到这里,再看盛实安,她竟没理会令老板,只仰头看低低的二楼阳台窗口,有个年轻男人背对着他们靠在栏杆边抽烟听戏,白雾缭绕间一回头,露出一张漂亮凶悍的脸,目光在他们脸上刀似的刮一圈,旋即云淡风轻落在盛实安脸上。
陈嘉扬没想到听个戏的功夫,楼下就能你方唱罢我登场地热闹起来,眯眼看去,令从雪和金之瑜站成一拨,诧然的学生们站成另一拨,一个格外娇小的小丫头站在那堆红男绿女们里头,和女学生们一样的素朴旗袍珍珠发夹,看着文雅又懂事,仿佛也是个捧心西子读书黛玉,谁看得出是火气上来拿簪子捅人的主儿?
相对半晌,他问:“出来玩?”
这丫头仰着头看他,抬手挡着秋日午后烈烈的阳光,小脸被照得近乎透明,指缝里筛下的光影兜了一身,勾着曲折有致的曲线。
又是半晌,她柔软嫩红的嘴唇一张,碎玉投江那么好听的声音,“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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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可算来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