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耿前日听郑寄岚转述了几句,知道这次陈嘉扬和盛实安生的嫌隙非同小可,恐怕要闹崩,但他们把盛实安当祖宗当惯了,何况陈嘉扬特意派他跟着盛实安,他不敢怠慢,放下箱子一路小跑,在车边垂手站好。
车窗开着,盛实安穿着黑衬衫,戴着太阳镜,鼻子尖尖,种种形貌把白白的小脸衬得没三分热气,边缘犀利的红唇吐出青蓝烟圈,冷冷对他说:“你帮我查个人,叫盛雩安——还有一个,叫李阅薇,或许在香港。都是上海人,盛雩安开公司,李阅薇从前读圣若瑟女中。”转念一想,接着说:“小事情,不用声张。也不用告诉陈嘉扬。”
阿耿留下司机和保镖跟着盛实安下榻,自己跑去办事,这是他的老本行,哪怕人在天津,也动作极快,次日午后就来送信:李阅薇是早就死了,因疟疾在去香港的船上送了命。至于盛雩安,堂堂上海盛氏实业的当家人,腰缠万贯,生意越做越大,来趟北平也无所厚非,只是不知他具体行踪。
看来女学生李阅薇利用盛实安买前程的算盘也落了空。盛实安如今长了几岁,比当初多了不止几个心眼——盛雩安要堂堂正正拿到钱,必然会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李阅薇肯信他,确然是太过幼稚,不过至少比当初的盛实安成熟。
盛实安嘱咐阿耿继续查盛雩安在北平的住处,自己在珑璧别墅里逍遥度假。其实日子过得还算顺遂,朋友少了点,不过还可以跟谢馥甯打电话,叠着小腿涂脚指甲油,另一只脚的脚尖勾着拖鞋晃来晃去,“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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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馥甯:等你会做螺蛳粉的时候
我的螺蛳粉怎么还不发货啊 我好愁', '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