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便宜臭男人
谢馥甯来访,看她这幅德性,惊讶道:“你怎么了?”
盛实安不好解释,只好请她喝汽水,看谢馥甯文文雅雅地咬着吸管翻书,想起不久前那天下午也是这样的情形,不过彼时多了个算命的,坐在沙发上掐指算,盛实安问:“说我流年不利,那该怎么解?”
算命的翻个白眼,装神弄鬼道:“不宜出门。”
信也,当真不宜出门。去天津险些吃枪子,下馆子被郑寄岚笑,去谢府把真格格认成丫鬟,回家又被陈嘉扬如此这般。
盛实安吃到教训,谨遵教诲,当真不再出门。
只有一次,从南京回了北平的谢先生晋升成经理,正逢谢太太生辰,夫妇俩分居结束,总要给彼此台阶下,于是顺理成章在家里开小型宴会,请遍高门名流,自然也请了陈嘉扬。陈嘉扬给新经理面子,要去走个过场,盛实安头次被抛弃,感到风雨飘零,看他出门上车,三下五除二溜出去上了车后座,不等陈嘉扬骂人,先表明心迹:“我就去谢小姐房里吃蛋糕,绝不让人发现。”
郑寄岚骂她:“再有人绑了你往河里扔,我可不捞了。陈嘉扬,你不管?”
这么不懂事,这么不长记性,活该挨顿揍,但陈嘉扬把人拉到腿上,端详半天,只道:“亲一口算了。”
盛实安抱住他脖子,“啵”地亲一口他凶巴巴的眉眼,没羞没臊,还替他擦掉口水星。
车到谢公馆,绕过前门人声鼎沸,盛实安从后门溜下车,熟门熟路上楼找谢馥甯,谢馥甯心地善良,为她拿来大堆零食饮料洋酒,“金之璃还在等我聊天呢,你快吃,吃完走人。”
盛实安趴在谢馥甯床头大快朵颐,一面问:“金小姐怎么样了?”
陈嘉扬的算盘是一码事,她怜香惜玉是另一码事,倘若陈嘉扬连金小姐也不肯放过,她要求求情。谢馥甯嫌她见色起意,塞块杏仁酥堵住她嘴,“要你操心,你的新欢再落魄也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