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已经不见人影,她在火烧的霞光下径直走出一进院,又走出二进院,末了终于走出后门,手心后背都湿透,茫然地想:那些枪支火药,眼下去了哪里?
一时分不清东和西,不知道该去哪一边找陈轲,但进了院的那些人大约还打算要走,开来的几辆轿车停在门外,锁都没锁,钥匙也没拔,明晃晃地诱惑手无寸铁的逃犯。
盛实安没当过贼,但逃过命,心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在开阔的街上觉得身后满是追兵,紧张得口舌发干,迅速拉开一扇车门,钻进去踩下油门,驶向随便一个方向。
车开几分钟,到了街口,也始终没看到陈轲,不过心跳终于冷静下来,盛实安察觉到车子比人显眼,于是停下车,尝试运用在陈嘉扬郑寄岚身边学来的知识,果然从车座下摸出几张备用的钞票。拿着钞票走进成衣店,她咽一下嗓子,强自稳声道:“要套男装。”
学徒拿出一套西装,盛实安去试衣间里换,听见学徒在和女街坊议论王公贵胄的运气,学徒说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街坊笑道:“可不是嘛,大户人家,总比我们有法子,亏了那么些钱,竟还能赚回来。”
学徒奇道:“竟赚回来了?”
街坊“啧”一声,“可不是嘛。你当金九爷方才带千金去哪里了?金家今晚要在六国饭店摆酒开宴,其实就是酬谢那位陈先生呢。”
——那些枪支火药去哪里了?她清楚陈嘉扬的手段,小秦爷清不清楚?小秦爷这些年去了哪里、当年秦海仁雷三好奇的陈嘉扬的行藏出处,他查没查出来?金九霖知不知道?
谁才是请君入瓮的人?
————
啵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