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山公馆太远太高,每一个日夜她都飘在云端。
他觉得窒息,靠回车座,想要开窗,盛实安抓住他的手臂,隔着花盆,倾过上身,仰头亲吻他的嘴唇。
谁都没有呼吸,仿佛彼此是张蝉翼似的画,吹口气就会飞散,然而吻了很久。最后的时候,她抵住他的额头,轻声告诉他:“陈嘉扬,我说不清。我十八岁了。”
怕自己太喜欢谁,恨自己太喜欢谁。功利自私瞻前顾后是长大的副作用之一。
她还是回到那间小公寓里了,左邻右舍都空着,着实吓人,打电话问了郑寄岚,得知自己可以随便收租,于是在笑话版面上偷了一块,张贴自己的招租广告,慢慢地,楼里也住满了人,每月九号给包租婆交钱。
盛实安这人抠门,发了财但不露富,照旧每天哼着歌去买鸡蛋灌饼,吃着饼去上班,快到秋天的时候,她请同事们吃炙子烤肉,但席间没人给她好脸,因为她竟然辞职。
刘总编凑过来打听,“小盛是要去何处高就呀?怎么把老张酸成这样?”
盛实安偷偷看看张总编那张臭脸,附耳过去,把新工作所在的杂志名告诉刘总编。
刘总编“哦”的一声,倍感形秽,“那是该辞、该辞。”
经过大集团内部的几场派系斗争、繁缛的公文流程,时隔数月,盛实安的新工作终于尘埃落定,正是之前去面试过的时尚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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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感叹号很长,谢谢大家的珍珠,祝女儿事业长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