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吓一跳,没想到自己好心送花、并且费心送全社,竟然会遭这种报应,抬手挡头,避免花瓣掉一嘴,“你干什么?!别闹,停,这还有——”
他还问?!
前几日那个蜻蜓点水的拥抱真会骗人,盛实安咬牙切齿,“我不要你送的花!不要你找我!不要你买我工作楼下的商场!”
她打出一场小规模的花瓣雨,陈嘉扬在粉白的雨中左右支绌,“……不是我买的,阿耿瞎买的!买了又不会开,求我来当几天……好歹当了邻居,打个招呼都不行?!”
盛实安手不停嘴不停,“不要你来当几天老板,不要有人知道我跟你有关系!”
陈嘉扬终于一把抓住她手腕,“……那就闭嘴!——你们,都出去!”
盛实安猛地僵住,拨开凌乱碎发,喘口粗气,缓缓回头,这才看见摆满名贵装饰品的办公室里靠墙站着一排经理,包括手贱随手买了商场的阿耿。
众人听了一耳朵的“我跟你有关系”,知道不妙,都眼观鼻鼻观心,得了这一句,顷刻像活过来了,连忙抱头鼠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她的同事们都是商场寄居动物,跟店员比跟父母妻子还熟,这下楼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从前跟着陈嘉扬,她会千夫所指,度日如年。想到这里,盛实安将花束一松,撤回腿,掐住腰,仰天长呼吸,几近窒息。
陈嘉扬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看到这里,终于拽了一下她的裙角,“我让他们签保密协议,绝不说出去,你可别哭啊。”
盛实安真快哭了,无助地叉着腰捂着脑门,“那你、你叫他们现在就签。签了会有用吗?”
陈嘉扬叫陆秘书拟一份协议,喊阿耿进来签字,又问她:“那我能来上班吗?”
他来上班无外乎是骚扰她,盛实安忍辱负重点头,“……上吧。”
陈嘉扬还算讲究信用,让她看自己提笔在补偿金后头加两个零,“那现在就有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