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禾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打量他的长相,一时间有些怔愣。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一脸期待地问:“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特别好不一样,与外面那些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却不担心你累不累的人完全不同?”
“嗯。”谢摘星敷衍地应了一声。
萧夕禾趁机提出:“那这么特别的人,你想不想救她的命?”
“不想。”
萧夕禾:“……”狗东西。
沉默片刻,她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第一个同情你的人是谁?”
“上一任昆仑掌门。”
“上一任?他辞职了?”萧夕禾好奇。
“他死了,”谢摘星眼尾上挑,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我杀的。”
萧夕禾:“……”
感谢魔尊大人把天儿聊死,萧夕禾瞬间老实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随着黎明逐渐到来,周边的温度却越来越冷,萧夕禾冻得昏昏沉沉,强打精神把乾坤袋捡起来,然后摸出一个药盒,打开时顿了顿,心虚地用身体挡住了,取了两颗药飞快阖上,重新藏进乾坤袋。
“治头疼脑热的低阶灵药,你吃这些做什么?”谢摘星一眼就认出了她吃的什么。
萧夕禾见他没问别的,默默松一口气:“预防感冒。”
然后谢摘星就不说话了。
虽然他总是不接话茬,但认识久了也能多少能猜到,他会在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装没听到,比如现在,他该接话却沉默了,明显很不正常。
萧夕禾看向他:“有问题?”
“一个将死之人,还挺爱惜自己。”谢摘星缓缓将刚才没说的话说出来,不带任何语气,却每一个字都充满嘲讽。
萧夕禾:“……”她就不该多嘴问那一句。
两个人说着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随着第一缕阳光从上方小小的天空落下,谢摘星松开了抱她的手。
萧夕禾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刚直起身就重新跌坐在地上:“啊啊啊腿麻了……”
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手指若有似乎地敲了两下膝盖:“去做饭。”
萧夕禾不可置信:“我腿都成这样了你只关心……咦,不麻了。”
她愣了愣,又重新敲两下膝盖,一点事都没有,先前的酸麻仿佛只是错觉。确定没事后,她瞬间恢复活力,颠颠跑回去做了几个饼子,伺候完魔尊大人便一头钻进帐篷。冻了一晚上,关节都是疼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萧夕禾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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