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禾蓦地清醒:“你怕不怕?我带你回去吧。”他怀着孩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阵仗,万一被吓出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谢摘星静静看着她的眼睛:“萧夕禾,里面那个不是我。”
萧夕禾一愣,正要说什么,屋里突然冲出来一人:“不好了,周家的昏迷了,快叫人去熬大补汤!”
萧夕禾皱眉:“大补汤至少要熬一刻钟,现在产妇……产夫昏迷,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现熬补汤怎么来得及?”
“那怎么办?他突然要生,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人都快急哭了,“要不然先随便找点灵药给他灌下去?”
萧夕禾深吸一口气:“我是医修,能让我进去瞧瞧吗?”
那人一愣:“您是医修?”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不会还要顾及男女大防吧?”萧夕禾皱眉。
“当、当然不会了,快请进!”那人连忙开门。
萧夕禾随他进屋,还不忘叮嘱身后的人:“你若累了,就回去休息,我处理完就回去。”
谢摘星微微颔首。
萧夕禾这才松一口气,径直冲进屋里。
谢摘星静站许久,累了便在廊下的台阶上坐定,靠着柱子看星星,并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回去歇着。
许久,他眼皮渐沉,于是在嘈杂的响动中沉沉睡去。
萧夕禾从屋里出来时,已经过了夜半,院子里静悄悄的,谢摘星靠着柱子安稳沉眠。
她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刚要去摘他脸上的面具,他便倏然睁开眼睛,仿佛从未睡过:“结束了?”
“嗯,怎么没回去睡?”萧夕禾将不长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掩盖住胳膊上的伤口。
“不困,”谢摘星垂下眼眸,“放血了?”
“……情况紧急,不得已为之,”萧夕禾怕他生气,连忙补充一句,“他们以为我是不小心划破的,不知道我是刻意为之。”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谢摘星抿了抿唇:“我没怪你。”
“哦……”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萧夕禾小声道:“等你生的时候,我来负责接生吧。”她现在也是有经验的人了。
谢摘星:“……萧夕禾。”
“嗯?”
“我不是蓬莱人,不会像他们一样躺在床上生孩子。”
萧夕禾:“……那要怎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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