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看到余菲菲正在做饭,见长安的眼眶又红了,“菲菲?”
余菲菲头都没抬道,“呦,今天下班还挺早,快搭把手把菜端桌上去。”
见长安忍住眼泪和余菲菲做好饭,在餐桌上坐下,她才用很平静的声音道,“宣年和我的婚事推迟了。”
余菲菲似乎并不意外道,“推迟?多久?”
“一年!”见长安又忙解释道,“他是要拍电影,金桢导演的电影,就是我正在画的漫画,小说改编成了电影。”
“哦,那你的意思一年后结婚?”
见长安没有说话,余菲菲接着道,“那你有没有问问金桢导演,他还有没有第二部,第三部电影要拍?一年时间够吗?”
“菲菲?”
余菲菲忙打住道,“你别说话,我也不劝你什么,这年头谁都不笨,不听成功人士讲成功学,也不听未婚女人谈婚姻观。你现在心里跟明镜一样,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吃饭!”
见长安几乎是含着泪把饭咽下去的,到了晚上余菲菲真的没有来找她说话,她索性待在房间也不出去,打算画一晚上的漫画,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她有的是时间补觉。
画着画把她和宣年的过往全部回忆了一遍,整个过程没有轰轰烈烈,没有要死要活,总之她那些爱情小说里出现的场景在她的爱情里都没有出现过,见长安不禁自问道:难道我真的只是想找个人结婚?
那她和舒丽有什么区别?三十岁,想结婚,想有个家...这些几乎成了她想让这段感情尽快开花结果的理由,“可这有什么错呢?”见长安自言自语道,“我不打算婚后出轨,也不想成为富家太太,我只是想生孩子,想相夫教子,想正常过日子,其他人不都这样吗?这有错吗?”
见长安把笔一扔躺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眨不眨,胸中顿觉烦闷,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冷风灌进脖子里,她才清醒过来,床上的手机响了,缩着脖子关上窗户,一看居然是好久没出现过的臣子默发给她的:长安,明天周末,请你来我家玩,自助烧烤!
见长安吸吸鼻子,一想到臣子默温和的笑脸时居然有些心动,但一想会见到魏星曜还是算了,直接回道:非常感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明天有事,可能去不了,再次谢谢您,祝你们玩的愉快!
没一会信息又来了:如此官方吗?不过烧烤是在下午,也可以无限推迟,扫榻以迎!
见长安为难的挠着头,嘀咕道,“这意思不就是非去不可的意思吗?”
拿着手机再三斟酌犹豫,回道:好的,明天见!
臣子默看到手机里的信息时,嘴角勾了勾,对坐在旁边的魏星曜道,“你怎么得罪长安了?想邀请人家不自己邀请,让我在中间传话?”
魏星曜拿着臣子默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他和见长安的聊天记录,直言道,“我邀请她,她会给我直接回个‘滚’,也就你的面子算面子,我不找你找谁?金叔叔又不在。”
臣子默道,“子京要是看见你这副德行,肯定想揍你!你喜欢人家就不能好好追求吗?”
“我还没好好追吗?可她连让我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没见过这么倔的人,宣年为了一部电影就把她抛弃了,她不生气还愿意等,我处处为她着想,可她呢?总是把我当做阶级敌人对待。太不公平了。天生一副弱小可欺的身材,可偏偏长了一颗为虎为豹的心。”
臣子默道,“你的意思她野心太大?”
魏星曜道,“我是说她对我太残忍。”
臣子默道,“这不能怪别人,真的,你这种人,就算真心想和别人好,真的喜欢别人,哪怕你求婚呢,别人也觉得是假的。她接受宣年,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宣年,而是她能接受和宣年分开的后果,可你不一样,这个后果她接受不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这个梦。哪怕找个保安,这都是她能承受的果,懂吗?”
魏星曜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半天总结出一句话,“原来有钱才是我的原罪!”
臣子默笑了,道,“这是什么歪论?你就记住一条,在感情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要真的喜欢长安,你就认真对待,你要是图一时新鲜,那就别招惹人家,躲得远远的,听你父母的话,找个千金小姐一劳永逸。”
魏星曜白了眼臣子默,起身上楼,走到一半还是没忍住抱怨道,“我又不是古代公主,靠我联姻稳固两国邦交。毛主席说过: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者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者亡。”
臣子默欣慰道,“不错,还知道毛主席语录,看来这段时间有看书。”
第二天,见长安陪着余菲菲一起去超市购物,采买了一些米面油,两人还去看了场电影,余菲菲是个怪咖,非要看恐怖片,吓得见长安一整场都不敢睁眼。
“菲菲,咱商量一下,以后如果看恐怖片,我在电影院外面等你成吗?钱花了一眼没看,还差点吓出心脏病,太不划算了。”
余菲菲笑道,“我等了一周就让你陪我看场电影,还这么多话。”
见长安猛喝口奶茶压惊道,“下次你找穆立哥陪你看,害怕了还可以躲他怀里求抱抱。嘿嘿,我可以把我的那些经典恋人场景全部传授给你,浪漫的,唯美的,感人的,也有惊悚的。”
余菲菲神色变了变道,“自从上次那通电话后,穆立就没有和我联系过了。”
“不会吧?一个电话都没有再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