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曜走了,见长安没有再被魏母刁难,她开始没日没夜的赶漫画,写小说,虽然小说的框架已经写的很详细,可她一天可以写两万字也是不容易,手指敲到抽筋,心情跟着手下的故事变化,开心,流泪,累了就趴在床上睡一会儿,饿了就熬稀饭喝,从家里带来的板栗全被她吃了,她想这么好吃的美食,魏星曜居然没吃到,他真可怜。
一个月后魏星曜还是没回来,但是见长安却迎来了一位好久没见的人,魏母!
见长安站在客厅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阿姨,您来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说放弃,可是你似乎忘了我们的协议!”
“我为什么要放弃?您取消了约定,我以为您承认我了。”
“哼,好一张利嘴,真难为你以前装一副可怜样。”
“阿姨不提醒,我居然忘了那段屈辱的时光!”
魏母冷笑道,“屈辱?这个词用在星曜身上也一样适用!他在你身边不也是一种屈辱吗?”
“可他很高兴在我身边待着。”
“是吗?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他出差了!”
“出差?这可真是个万能的理由,他不是出差,他是逃避。”
“您和我站的角度不同,所以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理解这很正常,不管他是出差还是逃避,他都会回来的。”
“回来干什么?继续被你被你家当成移动血站吗?”
见长安抬眸道,“什么意思?”
魏母从包里扔出一沓报纸,道,“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很面熟?”
见长安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看,报纸上关于华耀集团帮扶贫困村民营小企业成功转型,一个灯具厂的涅槃重生。每一篇的报道都是大同小异,可是帮扶对象却只有一个,那个本该申请破产被银行清算的灯具厂,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为成功企业?
见长安想起那次和大哥见尘通电话,大哥轻松带有喜悦的语气,原来他的梦想不仅没有破灭还吃了仙丹变成现实了,给他仙丹的人是谁不难猜,可为什么魏星曜要这么做?
“怎么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还是在为你虚伪的面孔想措辞?”
“这报纸上的标题如果改为一个吸血家族的涅槃就更贴切了。见长安,这就是你说的努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儿子娶你还是娶你身后的家庭?他不仅要管理名下的公司,还要操心你家里的那些破事,你是爱他还是恨他?你应该已经体验过管理一个公司有多累吧?你学了一个月的东西,处理一件事,你都做不好,可是星曜呢?他一天要干的可能比你一个月要干的活都多。
他在拿什么爱你?人家说情深不寿,我拜托你放过我儿子好吗?他还有他的人生要过,凭什么和你煎熬在你的人生里?你和那个宣年不清不楚,又缠上我儿子,我觉得你不适合婚嫁,真的,谁和你在一起谁倒霉。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我以前想过要尊重你,毕竟你救过我儿子的命,可现在我连同那些尊严全部还给你,拿着钱,滚!”
魏母看了眼这个房子,道,“这个别墅就当我送给你的,但是你不能住在这,我会折现给你。请你尽快搬离,否则我就让人请你离开。”
魏母说完一刻都不愿意多待就走了。
见长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桌上的报纸上,抓起来攥在手里,发泄般将手里的报纸撕个粉碎,桌上的水杯扫到地上碎成渣滓,见长安双膝一软直直跪在碎玻璃渣滓上,整个人都麻木了,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跪了一会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长安?醒醒,长安?”
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头顶是臣子默神色紧张的脸,旁边愁容不展的毛医生看到她醒来,笑道,“长安,你醒了?”
“呃…”
“别动,你的膝盖受伤了,不要乱动。”
臣子默摸摸见长安的头,道,“还好烧退了。”
“我怎么了?”
臣子默道,“你晕倒了。”
“晕倒?怎么会晕倒呢?”
臣子默没说话,毛医生道,“你流产了,长安!”
“…”见长安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扭头看着窗外,窗边滕子京背对着她站着。
毛医生道,“快一个月了,你身体太虚弱了,严重贫血营养不良,你再这样折腾下去…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臣子默擦掉见长安眼角留下的泪,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