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安愣了一下,突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出来,一把推开他,道,“魏星曜,我让你滚,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不爱你了,彻底不爱了,我可以找宣年,还可以找其他人,可我就是不爱你了,你能不能别再演深情了?我和你在一起不过半年时间,怎么就让你这么深爱呢?我和别人上床你都能忍,你是忍者神龟吗?”
见长安伸手一指门的方向道,“请你出去,别逼我了好吗?这辈子都别再见了。”
魏星曜神情有些麻木的看着见长安道,“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现在,两不相欠,后会无期。”
魏星曜被芷汀兰拽走了,见长安的心却疼到不能自已,蹲在地上瞪着眼睛,她听见了分崩离析的声音。
魏星曜回去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都不见,不吃不喝,魏母在外面急的团团转,金桢导演也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魏母怒道,“还好没结婚,要不然就是婚内出轨,该死。”
芷汀兰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魏父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臣子默看看滕子京,对金桢导演道,“要不我去找长安说说,让她劝劝星曜?”
金桢导演看了眼魏母,见她没反应,便点点头,道,“去吧,但也别太为难她。”
臣子默开车来到余菲菲家,还没说明来意,余菲菲直言,道,“别找长安了,她走了,去哪里不知道。”
臣子默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决绝呢?明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星曜也一直在努力,她为什么一定要斩断情缘呢?”
余菲菲道,“现在来看是有余地,可是再往前走还有吗?长安在这段感情里太自卑,她自卑的抬不起头,不敢去爱,不敢去争取,所有人都对她喊加油,我看好你,可谁能真的体会她努力向上的痛苦和无奈?更何况这种努力的机会还是别人施舍的,把她本来卑微的心更是踩到泥土里了。扒在井沿看一眼外面的灯红酒绿,尝一尝有恃无恐的偏爱,然后又掉了下去,她身后不是几米深的井而是万丈深渊,没人问她是不是粉身碎骨却纷纷责备她不够勇敢,臣总,你们做人是不是也该宽厚一点?”
臣子默无言以对,无功而返。
魏星曜已经三天没吃没喝,魏父着急之下让人撞开门,看到魏星曜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窗户,眼睛一动不动。
“星曜?”魏母扑上去抱着他,道,“孩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星曜,呜呜呜...”
毛医生进来检查完后马上给他打上点滴,又打了镇静剂强行让他休息。
靠着点滴和镇静剂的帮忙,魏星曜在床上安静的躺了一周,可还是不吃饭,不说话。
魏母整天以泪洗面寸步不离的守着魏星曜,怒上心头喊道,“给我去找见长安,我儿子几天没吃饭,她也跟着几天不吃饭,我要让她明白什么叫感同身受?”
魏父道,“和她有什么关系啊,你能不能别再提了?”
“她当着我儿子的面劈腿,大言不惭的说那么多伤害星曜的话,她就是罪魁祸首,难道她就能心安理得,对星曜的事情不闻不问?”
臣子默情急之下,道,“长安没有劈腿!”
魏母回头看着他道,“什么?”
“长安没有劈腿,这一切不过是她故意做出来给星曜看的,目的就是想让星曜放手。”
毛医生走到魏星曜跟前,摸摸他的额头,道,“星曜,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滕子京道,“别说了,还有什么意义?”
毛医生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魏星曜道,“有意义。星曜,上次你问我长安为什么在子默那里住了半个月,其实她不是来玩的,她是流产了。”
“流产?”魏母一脸震惊的看着毛医生,道,“你是说,她怀了星曜的孩子?”
毛医生看着魏星曜逐渐蓄满泪水的眼睛点点头,道,“她怀孕了,可是那段时间她情绪非常不稳定,星曜又出差,没人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子默那天下午去看她,一进门就看到她一个人倒在客厅,地上到处都是血,膝盖跪在玻璃碎片上,现场惨不忍睹。孩子掉了,营养不良,贫血,她让我们不要告诉你,怕你难过。我想这也是她决定离开你的理由之一吧!”
臣子默接着道,“魏夫人一直拿长安没来医院看星曜挑她的理,却根本不知道长安那一晚经历了什么。下午七点我接到长安鬼哭狼嚎的求救电话,说星曜去追那些人了,让我找子京去救他。直到快凌晨时在医院门口我们见到了一个遍体鳞伤,浑身脏兮兮的长安,她满头是汗,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我当时只是觉得意外,子京以为她掉下水道了。后来我们去找长安时遇到她的好朋友余菲菲,余菲菲说,长安一个人在屋里躺了三天三夜,昏厥送到医院,医生说她是脱水导致的昏厥,如果晚来几天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