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子心口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正如刀多多口中所说,如杀猪放血一样,刀抽血四溅。
小问子捂着心口,跪在地上,满脸是血,双眼瞪大直直的倒下,死不瞑目。
我颤颤巍巍向刀多多身边走去,刀多多抽出一方洁白的绸缎帕子,眼神温柔的擦干净他尖细的弯刀上血迹,待我到他面前时,他的两指一动,刀消失在他的指尖。
“不知公公……”
我话还没问出来,刀多多瞟了我一眼,随手丢给我一个药瓶。
我手忙脚乱的接住药瓶儿,触到还在流血的肩胛,我一咬牙齿,把药倒入伤口。
不知道这药的成分是什么,要粉触到的伤口,伤口迅速的结痂,伴随伤口结痂是钻心的疼,似越有效的药,就疼得越发明显。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浑身黏乎乎的是血,想到刀多多在外面等我,现在根本无暇逃脱,只得硬着头皮穿着一身满是血的衣裳,走了出去。
刀多多把我带到一个地牢里,阴暗潮湿的地牢充满着尿骚粪便的味道。
地牢里有几个巨大的铁笼子,铁笼子里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相互依偎,却又各自为营警惕,而尿骚粪便的味道就是从铁笼子里散发出来的。
刀多多把我领到一个人最多的笼子里,随手给了我一把刃,薄如蝉翼的刃:“活了,就能离开,死了,就如粪便一样处理。”
浑身是血的我,接过他给的薄如蝉翼的刃,被旁边看着笼子的人,一把推进笼子里。
笼子里的人齐刷刷看着我,仿佛我就是那最新鲜的一口肉,他们随时随地都会上来嘶咬啃食我。
哐当一声,笼子被关闭,我一转身,手抠在笼子上望着刀多多离开走到一处阴影处。
阴影处有一个巨大的人影,暗风浮动之间,我看见了红色衣袍角,顺着红色的衣袍角努力的睁大眼睛望,一下子触及到幽深如渊凶残嗜血的黑眸。
我的内心震荡,是祈惊阙。
蓦然之间,我头发一重,有人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重重地拽摔在地,翻身骑在我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
也是在这一瞬间,站在阴暗处的祈惊阙走了出来,阴鸷漆黑的双眸淬了满天火光,抬起骨节分明白如玉的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阴沉翘起了嘴角充满残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