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声音一严:“你这丫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为贵嫔娘娘着想,还在这里落井下石,给我滚出来。”
我心中一颤,迅速的想着桑白突然间对我发难,是因为看出来我和谢轻吟太过亲近,让她无法亲近谢轻吟,不能完成赫连决监视,所以她有杀鸡儆猴拿我磨刀。
她见我不动伸手打落我正在捣鼓的孔雀绿珍珠,珍珠粉落地,溅了我一身,我也被她推搡出去,罚跪在院正中间。
她给我的罪名,是不听叫唤,以下犯上。
谢轻吟睡完午觉起来,瞧我跪在院中间,眼神深了深,桑白趁机说我的坏话:“娘娘有所不知,阿酒趁娘娘午觉时,目无宫规,尽行偷懒之事,长此以往下去,对娘娘不利!”
谢轻吟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也没让我起身,只是道:“我知晓了,今日你搬过去跟她一起住,你好生规范于她的行为,不要让她再犯如此错误。”
桑白眼睛一亮:“诺!”
我又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的床铺已经被桑白霸占,她的东西摆满了床铺。
我的棉被被扔了一地,我收拾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把孔雀绿珍珠粉磨了一大把,撒了一些在桑白干净的衣裳上,剩下的包裹好带了出去。
华灼儿在等待着赫连决的途中,故意炫耀似的来到谢轻吟殿中,字里行间透露着自己得圣宠。
天大黑,赫连决如期而至,华灼儿从谢轻吟殿中跑出去的时候我故意撞了她一把,把手中的珍珠粉撒在了她身上。
她着急忙慌,自然而然不注重这些细节,我低语对谢轻吟说了几句,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刚拍了拍我的手臂,就听见赫连决喷嚏响起。
谢轻吟忙不迭的过去。
华灼儿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样:“皇上,您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喷嚏打个不停?”
赫连决除了打喷嚏,脸上还出现了红印子,华灼儿见状拼命的往他前面凑,她凑的越凶赫连决喷嚏打得越多,脸上的红印子,就越明显。
谢轻吟上前关切,挤过华灼儿,把带着荷香的手帕递了过去,赫连决接过手帕捂着口鼻,喷嚏才停止。
谢轻吟趁机扶住了赫连决手臂,把赫连决扶到自己的偏殿,华灼儿几次上前,都引起赫连决喷嚏连天,吓得她能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决被谢轻吟扶走。
在宫灯之下,赫连决脸上的红印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多,我把从井里打来的水放下,弄湿帕子递给了谢轻吟。
赫连决微微眯起了眼眸,扫了我一眼,我垂着头,心中泛起冷笑,他对珍珠粉敏感只要沾染一点,就喷嚏不停,脸上出现红印子红疹子,华灼儿身上被我撒上了珍珠粉,今天晚上就注定赫连决不会在她房间过夜。
谢轻吟轻轻的给他擦拭着脸,嘴角浮现浅浅梨窝,神色温柔,冰凉的井水,让他脸上的红肿消去了大半。
谢轻吟善解人意的要去唤华灼儿,被赫连决拉住了,谢轻吟趁势跌坐了他的腿上,娇羞无边。
赫连决一把她抱起往内室卧房走去,我欲后退往外走,赫连决突然头一扭,望着我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阿酒你也留下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