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喘息,身体一斜,错开了他的下巴,轻斥道:“你可以滚蛋了。”
祈惊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想到了折磨我的法子,对我暧昧的说道:“遵命,夫人。”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混账东西,什么时候如此没脸没皮了?
不再理会他,进了昭华宫,向苏慕华说明了来意。
苏慕华对我的话产生了质疑,沉吟了片刻,“皇上欣赏月色美景,陪在他身边的美人,是念念小姐,本宫何必去徒增烦恼?”
“娘娘可能觉得奴婢现在跟着太后,娘娘不信任奴婢。”我一针见血地说道:“娘娘若是害怕去了出什么事情,可以先派玉寒姑姑去看一遍,今日吟妃之事,皇上很伤心,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娘娘自己的了。”
苏慕华没有答应去,也没有答应不去,“本宫想一下,你先回吧。”
“诺,奴婢告退。”
我后退两步,转身离开的干脆利落。
出了昭华宫,我马不停蹄地赶到莲花池不远处,站着静静等待着。
约摸三盏茶的功夫,苏慕华穿着一身漂亮的红纱裙带着玉寒前来。
赫连玺负手而立站在莲花池前,月光下的背影,寂寥孤独。
苏慕华见到了赫连玺站在那里,装着若无其事的绕了一个圈,从莲花池桥上走下来,正好走向桥这头站在不远处的赫连玺,变成了偶遇的假象。
我躲在暗处,直到赫连玺把她搂在怀里,才舒了一口浊气,转身离开。
翌日,苏太傅没有上朝,但进谏官却岀言弹劾,弹劾倪寒念留在宫廷之中,不符合宫中法度。
弹劾倪飞鹏仗着自己国舅的身份,曾经残害良家女子,致人致伤。
报应不爽,倪飞鹏虽瘫痪在家,但是他做下来的罪孽,是不可饶恕的,必须要补偿他伤害过的女子。
而且证据确凿,容不得倪飞鹏抵赖。
赫连玺把这些利用苏太傅搜集过来的弹劾奏折以及证据,拿给太后。
太后翻看之后,把奏折压在手下,漫不经心的问着赫连玺:“皇上准备怎么处理?”
赫连玺拱手抱拳,对太后恭敬道:“倪家是儿臣的母家,纵然娘舅有错,打着骨头连着筋,更何况娘舅现在半身残疾,已得到惩罚。”
“皇上打算这件事情不管了?”太后手敲击在奏折上,眼神慢慢的深沉起来。
“还请母后示下。”赫连玺把选择权交给了太后。
“你是皇上,你做主。”太后不接赫连玺丢过来的话茬,“至于念念,下月初八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今日,哀家就送念念出宫,待下月初八,念念再进宫。”
“一切听从母后安排。”赫连玺恭敬之中带着谦卑,把太后捧得高高的。
太后深沉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阿酒,念念小姐身边缺少一个贴心的人伺候,你跟着去。”
赫连玺一听到太后如此安排,神色一急脱口而出:“母后,阿酒不是伺候您之人吗?跟着念念回去您怎么办?”
赫连玺话语落下,倪寒念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前打消的敌视,现在又浮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