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惊阙额首,手已经拦住了玄鸩。
我眼睛扫过玄鸩,勾了勾嘴角,抱着这盏燃烧的黑灯,向外走去。
外面冷风瑟瑟,刺骨冰凉。
祈惊阙派人送我,我没有上轿子,顺着记忆的路往私宅走去,灯燃烧着,灯罩子一点都没有温度。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相反的,灯罩子还在吸取我的温度,让我的手凉起来。
行至一半的路程,一辆华贵的马车横在半路,马车两旁站着拿刀的人。
我无视着这辆马车,往前面走。
赫连玺从马车上跳下来,没有拦住我,而是三两步和我一起并列而走。
母亲被他送入宫里,他又在路上堵我,我这要是不出来,他不就是白等了吗?
“阿酒……”
“闭嘴。”我出口制止他,手扣在灯罩上微微用力,让灯紧紧的贴近我,仿佛只有这盏灯,跟给我力量一样。
赫连玺默了一下,声音黯然:“阿酒,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祈惊阙这个阉人,你是被他胁迫的,我愿意帮你离开他,也愿意遵循我们曾经的承诺。”
他的话语让我停下脚步,侧身挡在了他的面前,翘起嘴角讥笑道:“你还记得你曾经的承诺?那你记不记得在我肩头哭泣的样子?记不记得曾经哀求我不要忘记你的样子?”
赫连玺下颚紧绷,眼中浮现痛苦挣扎的神色。
我讥笑越发的深:“我是自愿嫁给他的,没有丝毫不情愿,你不必在这里做好人,我要和他生死与共,荣华富贵,我不会再帮你了。”
做帝王者要权衡利弊,要抹杀一切对自己有危害的东西,祈惊阙拥有的权利,堪比一个帝王。
赫连玺忌惮于他,不想让他好过,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祈惊阙从始到终除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巨大的破绽之外,他没有别的破绽和软肋,。
赫连玺利用我的手,来打击他,找错人了,我对他不痴迷,对他不会有爱,他们兄弟两个都是我的仇人,谁也跑不掉。
“我没有让你帮我,只不过他生性残暴,阴晴不定,你嫁给他,没有幸福可言,他非但是一个阉人,他还不爱你。”赫连玺眼中满满挣扎之色,仿佛有万千的苦衷,说不出口一样。
我心中越发的好笑,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斐然,说话自然而然好听不到哪里去:“他是阉人如何?我乐意我喜欢,他不爱我如何,你爱着姜酒,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她,你和赫连决是双生子。”
“你没有,你像一个臭虫苍蝇一样躲在暗处,只会在她脑门后面嗯嗯的作响,你觉得这是爱?深爱着她的表现?”
“我正在弥补她。”赫连玺认真的愧疚自责痛苦交织:“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只要她开心。”
我赫然冷笑出口:“你在弥补她?你找我做什么?觉得我进入了火海,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说火海,赫连玺就变得激昂起来,伸手就要过来拉扯我,我往后一跳错开他,带动了手中的灯,差点把灯给晃灭了。
赫连玺手停在半空,看我远离他,眼神瞬间变得偏执执拗起来,“阿酒,你不是我,你不是姜酒,你不知道,当初我是有无数个机会去说,我和赫连决是双生子。”
“可是我没说,没说不是因为我不愿意说,也不是因为我没办法说,是因为祈惊阙,他也爱着我的姜酒,她不愿意我的姜酒嫁给我,所以他拿了一个替代品赫连决,来替代我,企图让我的姜酒知道我是一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