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来解决他的吗?”我不耐烦地说道,脑子里闪烁着祈惊阙满身是血的样子,无论我怎么挥散,都挥不去他的影子在我脑子里。
赫连玺昂头对我宠溺的一笑:“猫捉住耗子,不喜欢一口咬死,喜欢慢慢的把它玩死。”
“这可不是因为它不饿,也不是因为它兴趣,是因为那只猫在那只老鼠身上吃过亏,所以他得让那只老鼠尝一尝,恐惧绝望味道。”
他话一说完,我把手一抽,“好,我坐着看着你让他绝望。”
我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距离床有三五步之遥,把秦悟给我的短剑拿了出来,短剑很锋利,带着岁月的味道,应该是传承的剑。
赫连决偏头望着我,眼中的阴郁光芒像极了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连脾气都这么像,十九,她真是爱你爱得深,甘愿做替身。你知道吗,她曾经跟我讲,她就是姜酒。”
“有一刹那间我就认为是了,死而复生的姜酒,后来我想想,不对呀,我请了高僧,请了道士,做了法事,把她的四肢扔进井里。”
“把她烧干了的躯干,让人扔进了乱葬岗,想来应该喂了野狗,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在死而复生。”
从我恨的人嘴里听到我,听到她是如何把我给弄死的,又是如何处理掉我的尸体的,我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像一个观众,在听说书人,说着书中的爱恨情仇,说着前朝旧事,说着跟我无关的男欢女爱。
“对呀,灵魂都被你打到十八层地狱去了,怎么能死而复生呢。”我手支了起来,附合着赫连决说的话。
赫连决桀桀地一笑,如鬼魅邪:“你说的是,怪不得十九会喜欢你,祈惊阙把你训练的太像了。”
祈惊阙训练我?
我心中微微纳闷。
赫连玺脸色一变,身体向前一倾,从袖笼处掏出他给我,我没要的簪子,扭头对我笑道:“最后一个错误,我纠正了。”
簪子是他给我的,捅进心房中,正好可以让心房破裂,再无救治的可能。
我身体直了起来,看着赫连玺把簪子刺进赫连决心窝里,笑着对我说:“从此世间再没他,只有你我。”
簪子明明刺进的是赫连决心窝里,我的心却像被刺中了一样,疼痛让我弯了腰,捂着心口。
赫连决嘴巴微张,双眼瞪大,缓缓的低头,伸手压在赫连玺手上,充满温情的凄凉一笑:“十九,我是你哥哥,你真的为了这个女人,杀了我?”
赫连玺嘴角上扬:“你对我,也没有余力,也没手下留情,现在跟我说你是我的亲哥哥,晚了。”
他的话音落下,手中的簪子抽出,赫连决噗嗤一口鲜血吐出,而我随之心如刀绞坐不住的滑摔在凳子下,捂着胸口,一口血腥涌上咽喉,一大口鲜血抑制不住如同赫连决一般噗嗤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