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心地太善良。”太后对于赫连玺的控诉,嗤之以鼻笑了“帝王者,就得薄情寡义,你来什么一世一双人?”
“要什么终极一生只有她?十九,纵观古今,哪个帝王,不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娶各家士族王侯将相之女?”
“可你偏不,哀家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把情感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你是帝王,掌管着泱泱中原大国,不是儿女情长,可你看不见。”
“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小家小情,而不是版图扩张让目击所及之处,皆示自己的疆土。”
“所以你就要替换我?”赫连玺悲痛的说道:“您把我替换掉,把我终其一生想得到想宠爱的人,让别人糟蹋,弃之以鼻的踩在脚底下。”
赫连玺悲鸣撕裂钻入我的耳朵,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仿佛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不是现在的事情。
话本上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被爱的连指责都没有借口。
我不爱了,他们谁也不值得我去爱,我只要让他们尝尝,我所尝过的东西,我所经历过的东西。
生不如死诛心,岂能让我一人独享?
“怎么样?互相残杀好看么?”司玄鸩低头靠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问我。
我直勾勾的看着太后和赫连玺,回敬他道:“互相残杀的戏码也不是你安排的。”
祈惊阙冷戾血腥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后,让我难以忽略紧绷着神经。
司玄鸩从我的衣袖里摸出来之前给我的琉璃灯,琉璃灯离开我的身边,我的脑子一瞬间目眩,腿脚一软,司玄鸩做势搂住了我,存放紧紧的贴着我的耳畔:“你真聪明,知道的互相残杀的戏码不是我所为,但是也有我的功劳,至少我让你来看了,知道你曾经深爱的人,他也深爱着你。”
我缓缓的要扭头,去看身后的祈惊阙,司玄鸩却卡住我的头颅,不让我扭头,声音凉淡的提醒我:“戏还没有完呢,急什么。”
“我没有着急,我害怕你等一下带我去不了南疆,偷鸡不成蚀把米。”祈惊阙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冷的就像头顶上悬挂的冰锥子散发着阵阵寒芒,随时随地都有掉下来,使戳进脑子里的危险。
司玄鸩微微斜目看下身后,贴我越发的近:“咱们就等着看完戏,拭目以待好了。”
“哀家都是为你好。”太后徒增声亮,尖锐而又刻薄:“你要心怀天下,要有雄心壮志,哀家怎么能把你替换?”
“关于皇位,哀家心中所属的一直都是你,赫连决才是你的替身,你从来不是他的替身,只是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一个姜酒,就把你迷得五魂三道,忘了自己的本职该做什么?”
“现在你更是为她报仇,杀了你的哥哥,你知不知道,赫连决他死了,他之前部署的一切,将会倾巢出动,而你的这个皇位,将不久也。”
火海里已经没了赫连决哀嚎撕裂的声音,赫连玺高亢愤怒的声音压过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太后,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皇位?朕告诉你,朕除了姜酒,谁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