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像泉涌,一下子喷洒在众人身上。
司玄鸩拿着折扇的手一下子扣在了我的肩头,“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我的目光一下子粘在了,站在屋中间,剑已入鞘的男人身上。
男人很高,黑发束之,发尖发白,带着一身寒冷恍若从雪域来。
我嘴角动了动,一个我从来不知道的名字呼出口来:“青杀!”
发尖发白的男人听到我的叫唤,眼帘微抬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触及到他浅灰色的眼眸里,灵魂莫名的都颤了起来。
“你是谁,为何我觉得你熟悉?”我的手指慢慢地圈拢收紧握成拳,再一次问着那男人。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熟悉?
为什么他浑身的寒和凉让我觉得那么熟悉而感觉不到冷?
“他叫青杀,司青杀!”司玄鸩扣着我肩头的手,使劲的掐着,似带了一些恐惧,似在害怕。
无风,司青杀发白的发尖却荡了起来。
他站在我面前,我都没看见他怎么出手,只见寒光一闪,司玄鸩扣在我肩头的手,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口子上的鲜血没有沾染到我身上,司青杀冰冷的说道:“下次再不恭,断的就是你的手。”
司玄鸩扣住自己的伤口,扣不住血液翻涌,慢慢的跪在了司青杀面前,恭敬道:“是。”
我吓了一跳,司玄鸩就连南疆皇子公主的身份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会对眼前这个如雪冰冷的男人,如此恭敬?
“走。”司青杀意简词骇,惜字如金,对我道。
我胆寒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比外面的冬风还冷,“在等我片刻,我此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司青杀浅灰色的眼眸,侧目一扫殿内:“你要杀谁?”
“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说着抬脚迈进了正殿,眼前的男人,虽然让我心惊胆寒,可却莫名的让我心安,仿佛我捅破了天,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伤半分。
司青黛刺中胸口,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祈惊阙看不见她一般,把目光全给了我。
我不知道我是吃了什么胆子,走进去之后,坐在太后坐的位置上。
太后见状,眉头皱了起来,出口斥责我:“阿酒,谁给你的胆量做哀家的位置?”
她的话音落下伴随着身体,摔在了我的脚边,我都没看见谁出手,只见司青杀从容不迫带着冷然抬脚跨过她的身体,站在了我的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