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不用专门派人保护我,有人保护我,你只要给我一个信物,让皇上认我,就可以了。”姜媚儿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激动说道。
“那就把你的父亲叫过来,我跟你的父亲讲。”我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跟她道,不用派人保护她,她有王焕之,这个人绝对不可小视,他绝对在姜媚儿身边不远处,暗搓搓地看着她呢。
姜媚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这就过去找我的父亲,多谢大祭司,多谢大祭司。”
“不用客气,你我也只不过是一场买卖。”我道:“互惠互利,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是,是,您说的是。”姜媚儿边复合我边起身:“我绝对不会让大祭司失望,大祭司等我。”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跑,生怕跑慢了一点我会反悔。
她的身形消失在院子里,我侧目看了苍颜一眼,正好看见他把给我擦过手的手帕往怀里放,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那不是一块手帕而是一件奇世珍宝。
见我望他,眼神一闪慌张,随即露出白牙咧嘴笑了起来。
我没有吱声,径自向前走去,踩碎一地的梨花瓣,没有心思在欣赏梨花,走到门口司玄鸩跪在地上,姿态谦卑,语气诚恳:“求殿下责罚。”
“你自由了。”我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你不再是我的右使,你被逐出雪山圣域,大祭司殿。”
司玄鸩一听,猛然抬头,面若死灰 ,嘴角蠕动,半晌方道:“殿下您说什么?”
我嘴角翘出讽刺的幅度:“既然不相信我是你的大祭司,你的殿下,处处试探于我,我还要你有何用?”
“不如放你自由,不用在猜疑中过,对你我都好。”
“恳请殿下收回成命。”司玄鸩把头重重地抵在地上,“属下愿为大祭司生死相随。”
他的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而这个鲜血没有让我有任何一丝动容:“不需要了,我用不起你,苍颜,若是他靠近我十步之遥,派人杀之。”
“殿下。”司玄鸩听到我的命令眼中满是痛苦犹如重挫,“殿下如果不需要我,我只有死来谢殿下。”
“就死来威胁我?”我好笑的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愿意对我生死相随,你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于我。”
“你不相信我回来了,你不相信我心狠,你觉得我对他于情未了,所以你害怕我重蹈覆辙,对我极其不恭。”
南疆的大祭司啊,既然你是南疆万人之上的人,就不该受如此试探之苦,没有人可以把你的尊贵拉下来,我用你的身份,我就要维持你的脸面,这是我对你唯一可以做的。
“不恭敬的人,你想死我不拦着你。”
我冷冷的丢下话,抬脚跨出院门。
我不相信他会死,或者说他不会死在这里,他要是会回到雪域圣山,葬在白雪里,封在冰层里,这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苍颜跟在我的身侧,笑得灿烂,像极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问着我:“殿下,我带你去看巫城最漂亮的仙医俗好吗?”
“那里可漂亮了,有成群的蝴蝶,姹紫嫣红的花朵,每一朵花都可以用药,每一个叶都可以用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