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惊阙听到我这样的问话,骤然脸色一变,从地上翻身而起,碰翻了他精心熬制的药而未察觉,“酒儿,别闹,吃完药我就带你回家。”
药翻在了火堆里,把燃烧的火堆给浇灭,散发出如雪莲花般的清香。
我眼中的慈悲越发的深,言语就越发薄凉:“你心爱的女子叫酒儿,的确和本宫的生辰八字相同,你想通过本宫复活她,无可厚非,本宫给你机会了,她人呢?”
我是南疆的大祭司,是南疆圣物阿亚挑选的大祭司,也是南疆最尊贵的人。
我的命令,我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替南疆王上,当然我也是南疆皇室的祭品。
“酒儿,我心爱的人就是你啊,别闹了好吗?”祈惊阙向我走来的步伐极其缓慢,像是怕惊扰了我一样,声音中带着祈求:“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人,不需要你复活任何人。”
他黝黑狭长的眸子里,带着血丝害怕恐惧,有点不像我记忆中的祈惊阙,他初到雪山,受伤了,我给他疗伤,他带着桀骜不驯,像极了山间最难训的雪头狼。
“本宫是雪山圣殿的主人,跟你闹什么呢?你值得本宫跟你闹吗?”我抚摸在阿亚的身上:“惊阙,你与我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你伤害我南疆的圣物,本宫既往不咎。”
“但是,你必须要受到惩罚,可好?”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别人跟我说喜欢我,我就要相信。
“我是你的夫君,你跟我回去,怎么惩罚我都好。”祈惊阙来到我的面前三步子也不上前了,伸出手,试图我会抓住他的手,他把我拽离阿亚。
可惜他想错了,我是南疆的大祭司,我不会放弃我的子民,更加不会跟他离开,而且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对我的爱。
他爱的是别人,不是我叫的,也是别人的名字。
更何况我的身份不许任何人怠慢我和亵渎我,而他双眼掩饰不住的急切的想要把我藏起来,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看来你是听不懂本宫的话了?”我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即使如此那就别怪本宫无情了,阿亚。”
阿亚听到我的叫唤,长长的尾巴一甩,对着祈惊阙甩了过去。
祈惊阙狼狈躲闪,还是被尾巴扫中了身体,重重的扫摔在地,噗一口鲜血吐出来。
我移步向前,来到火堆旁,蹲了下来,手指放进祈惊阙要翻掉的火堆里,在抬手之际,楼上沾染了木炭灰和药混合起来的草泥灰。
我把草泥灰放在鼻尖一闻,嘴角微微一斜,睨着眼睛看着司青杀:“本宫的左使,本宫不知道,原来你可以命令阿亚,让它躺平了,给别人采……”
血字还没有说出口,司青杀单膝跪地,在我的面前,恭敬道:“一切皆是属下的错,请殿下恕罪。”
“要本宫饶恕?”我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应该让阿亚饶恕,而非本宫,阿亚。”
我的再一声叫唤,阿亚长长的尾巴带着破风一样的抽了过来,尾巴尖子抽在了司青杀的左脸颊上。
把他的左脸颊抽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印子,他抬起手去擦脸颊上的血,阿亚再一次抽了过去,在原有的印子上横过交叉另外一道。
左脸颊骨上就出现一个交叉十字形的印记,鲜血直流,映红了他的左脸颊。
我翻手覆手之间,头上出现了一只红色的虫子,我把虫子放在他的脸上 ,虫子顺着他脸上的血迹,钻进他的伤口里。
顷刻功夫,他的伤口不再流血,只留下两个交叉十字疤痕,在他的左脸颊颧骨之上,醒目。
祈惊阙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走抹去嘴角的鲜血,直直的向我走来,眼神坚定没有胆怯。
阿亚想要再一次护住我的时候,我摆了摆手让它退下。
他退下之后,祈惊阙得以站在我的面前,声音沙哑低沉:“酒儿,我们的家,还是你喜欢的样子,你讨厌谁,我都可以让他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