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鸩面对我的问话紧抿着嘴唇,消极抵抗,不愿意告诉我。
我摩擦在手腕上的疤痕,直觉告诉我,我失去了点什么,跟这手腕上的疤痕有关,左右使都知道却选择异口同声的不告诉我。
真是伤脑筋,我不喜欢别人隐瞒于我,更不喜欢自己像一个傻子猜来猜去 ,这样比活在雪山上还没有意思。
“不说就不说吧,等你想明白了再说。”我双手撑在腿上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雪里,走到山崖边,望着山崖下,如梦如幻的雪景。
冬风吹起了我的头发,头发上的玉片和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苍颜站在我的身侧,往下俯瞰:“殿下,您不冷吗?”
我伸出手,比划着:“我是雪山圣域的主,只有别人看我瑟瑟发抖,我怎么会冷呢?”
习惯了就不冷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已经百毒不侵,凌驾在任何毒物之上了。
“山下春日的还有绿意,山上终年雪不化,真的不冷吗?”苍颜言语之中抑制不住的心疼。
“你这个傻孩子!”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根本就不知道冷的含义,就不要妄自揣测了。”
“殿下。”我声音落下司祀子叫唤着我:“右使晕了过去。”
我侧身一看,司玄鸩倒在血泊里, 阿亚滚在雪堆里,在清理它尾巴上的鲜血。
我漫步过去,让苍颜把他扛了进去。
放在属于他的石洞里,他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有办法看了。
他人趴在石床上,出气甚少,像随时随地可以死掉一样。
我冷静地看着他的后背,伸出手一摸,满手的血,对苍颜道 “苍颜,替我看着他,我去找点药。”
“我跟你一起……”
我眉头一皱,他的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我放下手转身就走,手上属于司玄鸩得鲜血,一路蜿蜒滴落到了我养蛊的地方。
一坑子的蛊虫密密麻麻的蠕动,我弯一下腰,把带血的手伸了进去,里面的蛊虫翻腾起来,接踵而至的要往我手上跳。
不消片刻时间,我的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我正准备转身离开,腰间一重,我整个人悬空,待反应过来,被人抵在石墙上。
借着洞内不太亮堂的烛光,我看清楚了抵住我的人,是本应该扔在山下的北凌太监祈惊阙。
他握着我的手腕,用力的甩着,试图把趴在我手上的虫子甩出去。
可惜他不知道,这些虫子是我养的,对它们来说就是药引,它们能靠近我,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是死,还会飞过来,飞过来就不走了。
他甩着我的手甩了半天,见虫子的纹丝不动,他急道:“酒儿,这些虫子会要了你的命的,它们个个都是有剧毒。”
我望着他苍白的脸,急切的眼,声音俏皮含笑:“惊阙,本宫真的不是你的妻子,你认错人了。”
“你心爱的人,本宫给你复活了,就在你的身边,你知道是谁,不去找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我的生活做什么?”
祈惊阙不管不问,紧紧的搂着我:“没有别人,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心上人,你才是我的妻子,旁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