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咬完他们之后,把他们拖走,他们叫不出来任何声响,双眼瞪的就跟死人似的。
苍颜也看到了那些人的下场,垂下头颅乖巧的像个忠犬:“臣下明白了。”
他的话音落下,祈惊阙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好久不见,大祭司可是想念朕?”
祈惊阙一身黑色的衣袍,衬托他阴柔莫变的脸,堪比绝色。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强盗。”我毫不客气的讽刺回去,眼睛余光瞥了一眼赫连玺,说道:“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看你们兄弟二人,倒是和平的很。”
“我与他不是兄弟。”赫连玺急切的否认:“我是正统赫连家的人,他只不过是一个阉人。”
“一个阉人把你打的落花流水,你的本事可真差劲。”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耻笑:“原来正统不过如此。”
一个当过帝王的男人,被别人赶下王座,还跟别人狭路相逢,这么大的侮辱,他不去讨回来,却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他真当以为自己魅力无双,我这个南疆大祭司和屈尊降贵的嫁给他,顺便用我整个南疆做嫁妆。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江山。”赫连玺深情而又认真:“我们可以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白首不相离一辈子。”
我眼睛余光不经意的看了一下祈惊阙,他雌雄莫辨阴柔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仿佛听着赫连玺再说笑话一般。
“本宫为什么要跟你去过苦日子?”我眉目飞扬:“本宫在南疆的大祭司做得好好的,跟你白首不相离,你拿什么跟本宫白首不相离?”
“不值钱的情爱?身为皇家人,情爱只不过是笼罩人心的手段,这你比本宫更清楚,还把这手段用在本宫身上,你太小看了本宫。”
故事画本书一本接着一本的从山下弄到山上来,我靠看书打发日子,书上什么样的爱情没有,他来跟我说爱情。
南疆大祭司可以有爱,可以有情,但是到头来她的魂归之地,依旧是雪域圣山,不会是别的男人怀里。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赫连玺浅褐色的眼眸发红,眼底满是压抑的痛苦之色:“酒儿,是我没认出你了,才会让你有了这样的境遇,来到南疆,都是我不好。”
他没认出我来,我有这样的境遇?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认错人了,本宫不是你的妻子姜酒。”我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妃子,姜媚儿为了你闯雪域圣殿,你应该心疼她,而不是在这里认错本宫。”
“我没有认错。”赫连玺再一次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衣袖卷起,指着我的手腕道:“你不是我的妻子,你手上这个伤疤怎么讲?”
我手上的伤疤?
我垂下眼帘,我的手腕儿废了,拿重东西拿不了,我也纳闷为什么会坏,看来真的有故事。
“手下败将,只会为难他人。”祈惊阙出手一压,压在了赫连玺手背上,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之气,挑着眉头看着赫连玺:“朕不杀你,不是让你来为难他人,更不是让你在这里不尊重大祭司的。”
祈惊阙话语不由自主的让我心里发毛,我不是他们口中的酒儿,在此几个月前,祈惊阙还在执意的说我是他的妻子,现在竟然叫我一声大祭司,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