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是我的夫君?”
越厉彻沉默表示是。
我露出一抹冷讽:“你觉得,他配得上我吗?”
越厉彻一怔,突兀爽朗哈哈大笑起来。
我蹲在他身侧,看着他笑。
他笑了半响,大掌一下子拍在了我的肩头:“他的确不配你,他像一条躲在腐烂的树叶里的蛇,不见阳光。”
“你对他的评价,他听得见的。”我差点被他的巴掌拍摔在地上,真是重的很。
越厉彻站起身来,弹了一下不存在的灰:“听见就听见,我还怕他不成,你,跟我走。”
我缓缓起身,他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想和他对视,必须踮起脚尖,也不一定看得清楚他的眼:“我救了你一命,你已经欠我一个人情,你家里的那个人,我救不了他,我只能让他寒冷的时候不疼。”
越厉彻打量了我片刻:“除了让他不疼,我得让他活着,只要他能活着,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我毫不掩饰我在等他这句话:“你可得想清楚了,你的命格,应该有人告诉你,不是什么好命格。”
越厉彻瞳孔微微一紧,手不自觉的拽紧:“你是南疆传说中的大祭司?”
我没有否认:“看来你的命格,已经被别人批过了。”
“很高兴认识你,天煞孤星命,越厉彻,阿彻。”
越厉彻深深的压了一口气:“你真是令人讨厌。”
“阿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笑得灿烂:“你想有人陪,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可以帮助你,走吧,我先跟你回家,完了之后咱俩再谈条件。”
越厉彻点头答应了我。
我回了一趟客栈,拎了一个篮子出来,篮子里是我这些天寻找的草药,以及各种名贵的药材。
我打听了越厉彻身边有个病人,可没想到别人口中杀神在乎的人,会在乎到这个程度,他让这个病人住在他的寝宫,住在他的龙床上。
病人穿着一身白衣,身体单薄,很儒雅,没有任何攻击力,眼神很温和,和越厉彻是两个极端。
他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神情犹如平静的湖面,不会轻易的生起波澜,给我的感觉有些像出了家的司宴席。
越厉彻走过去给他掖了掖被子,动作轻柔的把他当成一个易碎的娃娃,他目光越过越厉彻,落在了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声音透着一股病态,对我道:“你是一个有趣高贵的人,命格也有趣,你怎么来到这里了?是不是阿彻强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