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和曹大光两个,这会儿心虚的不行,冷汗也不停地往外冒着。
程安在粤城,虽然只是一个会计身份,可实际上,他参与的事儿,可不只是会计身份能做的,就是厂长那儿,他也不带怕的。
所以这会儿程安认真起来,给刘福贵和曹大光两个人的感觉,就是可怕。
他们好几次想开口解释,发现在程安骇人的目光下,根本开口说不了话。
程安快步朝着外面走去,这时候,这群人已经到了服装店里。
几个女店员吓得缩在了柜台底下,谁也不敢冒头。
陈双和周爱兰两个,更是吓得腿脚直打颤,头都快埋到地上了。
“大兄弟,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可千万别被那个黑心商人骗了,他的东西都是烂货,洗了就褪色!我穿了一条喇叭裤,屁股腚都给我染黑了,你是不知道。”
程安故作惊讶脸,“真的吗?”
“我们都带证据来了!”
一个男青年,拿着手上水洗过后,短了一截的衬衫往程安面前一送。
另外一个,则将带来的喇叭裤拿着,往店里厕所一冲,里面的水桶接了一桶水,衣服扔在里面搅几下,水都变了颜色。
提着桶,来到程安面前,“看吧,这就是他们说的质量!”
程安这时候‘气的跳脚’,“好啊,敢骗我!”
“把他们都赶出去,赶出去!”刘福贵终于回过神来了,指着程安以外的人大声道。
只可惜,寡不敌众。
几个服务员不敢出声,光靠一个曹大光,哪里敢说半个字儿。
程安:“刘老板,这些就是你给我的诚信?咱们当初说好了,但凡你们店里的衣服有质量问题,你就给我退三倍订金!我交的是五百块,你给我拿一千五百块过来!”
刘福贵大约是知道事情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也不怕撕破脸皮了,“这钱,我不会给,那八万块,你也必须给我,不然我就去你们厂里告你。你是重工机械厂的会计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国营厂,允不允许你在外面私下做生意!”
这是刘福贵最后一条路了。
要是程安不同意,他就闹到程安单位去。
他就不信,程安一个国营厂的会计,不怕丢工作。
他继续吓唬程安,“你们国营厂,知道这事儿,怕不只是丢工作的事儿吧?没准你还要坐牢!”
程安:“谁说我是国营厂的会计?说话之前,也不打听清楚小爷是谁!你想坐牢是吧?好啊!”
程安转过身,冲这群热心肠的人道:“麻烦你们谁帮我跑腿报公安!对了,还要通知工商局的人,跑腿费两次一共二十块钱!”
“什么钱不钱的,这鳖孙,我们早就想干了!我去叫公安!”
“我去找工商局的!”
两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剩下的,给我守着门,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随着这句话说完,一直躲着的陈双和周爱兰两个,见事情不妙,两个赶紧出声,“几位同志,我们是无辜的呀,放我们走吧!”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他们招来的售货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求求你们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就靠我们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