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赵香云出馊主意，程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精神头也好了。

他不急着立刻反击，而是去查大兴服装厂。

程安认识的人多，人脉广。

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查到了大兴服装厂，以及他们照着程安他们服装厂，一比一复制生产服装的事儿。

结合厂长秘书孙德建和他说的那些话，程安也大致知道，黄长荣去何厂长那儿，告他，肯定是说他和大兴服装厂有关系。

那边之所有生产出来的衣服，和他们厂里的一样，是他程安泄露了设计图。

程安托人买了几件大兴服装厂生产出来的衣服。

除了外观像，很多小细节都不一样，甚至连衣服选用的面料，也不同。

赵香云给的设计图，几款针对港城的衣服，都是用写用什么面料的，细节方面，要注意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设计图泄露，一定不会仿的这么粗糙。

唯一的解释，就是拿的市面上的衣服，直接对着衣服仿造的，根本没有注意细节。

程安又查了，大兴服装厂的厂长姓马，叫马长胜，人是从北方过来的。

从前在老家也算是一霸，卖了老家的房子，凑了些钱南下。

倒不像是和黄长荣有渊源。

不过也不排除，黄长荣有给他指路。

黄长荣经常用厂里的订单，来吃回扣，程安抓到好几回了，有时候闹到何厂长那儿，何厂长也是狠狠的惩罚他。

这些年，也一直让黄长荣在生产车间做车间主任。

黄长荣想进工会，想进厂委，何厂长一直不让。

那时候，程安还觉得，何厂长做事公道。

现在想想，换成其他人吃回扣，怕是早就被开除了。

何厂长表面上不重视黄长荣，可也给了他别人没有的机会。

“哼，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差点被骗了！”程安骂了一句。

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细想。

程安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和努力喂了狗。

白白壮大了何厂长。

本来还有些愧疚，自己为了钱，要出去单干，现在看来，赵香云和江卫民来这儿，他知道赵香云能画设计图，就该走的。

要是那时候，就走了，现在不知道多滋润。

程安这回是下定了决心。

他悄悄的做了一些事儿。

没几天的时间，全场上下，都在传程安被大兴服装厂挖墙角的事儿。

“听说，许诺程会计副厂长的位置，工资比现在翻三倍呢！”

“副厂长？这直接就是负责人的位置了！”

“可不是，还听说，要程会计将客户资料以及订单带走，另外会给一笔分红给程会计！”

黄长荣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一边吩咐自家亲戚，死命的传这个消息，一边往厂长办公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