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五月一脸心疼的捧着赵志远的手。
赵香云将马油膏递给陈五月,“妈,你给爸涂涂,涂了这个,别冷水,明天再去医院开个消炎药,看看能不能在春天前,弄好!”
生了冻疮的手,最难熬的就是开春之后的日子,起冻疮的地方,痒的不行。
陈五月细心的给赵志远涂着马油膏,看着他的手,陈五月差点哭出来。
“都让你别这么卖力,你咋不听呢?香云寄过去的手套戴了吗?”
赵香云每年都会寄点劳保手套回去。
就希望家里人干活儿的时候,能够有个保护。
“用了,不过不太习惯,就给摘了!”
赵志远不说还好,一说陈五月就生气,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蠢!我天天帮着洗尿布,洗衣服,咋没有冻坏手?算了,我不管你了,这马油膏,你天天自己涂!”
陈五月将盖好盖子的马油膏递给赵志远。
赵志远不接,“你帮我嘛!”
“你……”陈五月脸红的不行,偷偷一看,女儿赵香云在笑。
三个外孙,大概是见妈妈笑了,竟然也跟着笑了。
“闺女都在呢,下不为例啊!”陈五月一边说,一边拿过马油膏,往口袋里塞。
晚上吃晚饭前,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去了一趟江家。
本来是商量过年的事儿,结果江卫民的姑姑也在。
一瞧见赵香云,就跟撇什么似得,一直撇着赵香云。
“这么晚过来,是来蹭饭来了?”
江卫民的姑姑,以前其实没有这么尖酸刻薄。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一次,刻薄一次。
徐惠从前还觉得这小姑子不错,后面就不愿意她来家里了。
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姑,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江卫民眉头紧皱着。
“我也想说话好听啊,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啊,上回去你家,直接把我赶出来了,你让我怎么说话?”
江卫民姑姑说话倒是直接。
“不是你让我和香云离婚,我才赶你走的吗?”江卫民直接将话摊开了说。
江父当场皱了眉头,“妹妹,还有这事儿?”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开玩笑?你用离婚开玩笑?”
“那时候,香云还没生孩子呢,我这不是想给卫民找个更好的!”
在江卫民姑姑心中,赵香云一个乡下姑娘,没什么本事,和她侄子,那叫高攀。
本来没有更好的人选,也就算了,可偏偏有个对她侄子念念不忘的。
前两年结了婚,可是现在又离婚了,她前段时间,就提了这么个事儿,就被赶出来了。
“你疯了吧!”江父整个人都不好了,“香云就是最好的儿媳妇,谁都比不上她,你要是再想来我们家,就少给我弄这些幺蛾子,别让我将你告到爸妈那儿去,我到时候让爸妈收拾你!”
一个两个的,都指责江卫民的姑姑。
她气的不行,心底对赵香云,也又比从前不知道多恨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