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刚才牛逼坏了!”
“你不会是练过散打吧?刚才那几下可是够快的!厉害厉害!”
千岁老人脸上带笑,心里mmp。
对于他来说,要么就是不出手、不管、随他们去,要么既然出手了,就绝对不可能为了隐瞒自己的身手,被几个笨蛋给逼到手忙脚乱。
更何况,事实上打成那样,已经是他在尽力低调了。
总不能为了掩饰自己,还要特意挨两下吧?
然而落在大家眼里,刚才袁立阳一出手,三下五除二噼里啪啦就干翻了丁广修带来的那几个帮手——那几个家伙虽然也是高中生,但看上去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更何况还是好几个人一起上。
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很快房名伟也从大家探讨中抽身回来,鬼鬼祟祟地坐下,说:“老袁,放学我陪你一起出去!”
他以为袁立阳在担心这个。
“他丁广修再横,我就不信他真敢把你怎么着!这都什么年代了,实在不行咱就报警!不过……待会儿我还是要去别的班找几个同学!你放心,朋友咱也不是没有,到时候大不了跟他们干一架,反正道理在咱们这边!怕他个鸟!”
袁立阳拍拍他的肩膀,“谢了!不过用不着!”
房名伟闻言当即道:“你说用不着就用不着啊!跟你说,我们刚才讨论这事儿了,大家都说,丁广修那种人,一定是忍不下这口气的!他说下午放学要堵你,就一定会堵你!”
袁立阳想想,觉得倒也是,不过他还是摇头,“没事儿了,堵就堵呗!大不了再打他一顿。”
房名伟面色复杂,“知道你打架猛了!奇怪,以前我都没听说你练过武!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你总知道吧?丁广修已经知道你打架很猛了,我跟你说,他再找人帮忙,一定挑厉害的找!不行,我得出去联系人去……”
袁立阳赶紧一把拉住。
好说歹说,他才总算是答应看看情况再说。
不过这显然只是一个开始。
也就是十几分钟过去,刚才那件事就逐渐传开了,不断地有其他班级的人跑过来找老同学,别管谁来,都要往袁立阳这边偷偷的瞥几眼。
这些人的到来,或心存善意,或幸灾乐祸,或不忿袁立阳的大出风头,或很直接地就是丁广修的“小弟”,都各自带来了不同的消息。
而随着房名伟他们不断地满班里乱串,又回来告诉给袁立阳,很多消息都陆续地汇总到了袁立阳这边,一时间也是让他哭笑不得。
据说丁广修上周刚带人去实验中学堵了一个人,还是个练体育的特长生,而且听说开打的时候,对方还带了七八号体育特长生一起助阵,结果愣是被丁广修带的人给打成了猪脑袋,到最后跪在地上给丁广修在实验中学的一个“小弟”赔礼道歉,还凑了两千块的医药费,事情才算结束。
据说丁广修不只是在学校里横,人家在社会上也是很有面子的那种,结交的人三教九流,反正是不缺能打架的硬茬。
据说丁广修家里有煤矿,他们矿上的护矿队,是出了名的凶残的。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一点多的时候,正当袁立阳被大家忽然涌起的热情,以及那络绎不绝而来的各种消息,弄得有些不胜其烦的时候,周萍萍回来了。
陪她一起回来的,还有陈白鹭。
她是高三四班的文艺委员——认真讲起来,在跟周萍萍“重逢”之前,袁立阳心里印象最深的高中女同学,反倒是这个陈白鹭。
记忆中的她,清纯而又妖艳。
高中时代嘛,即便女孩子也很少有人会化妆,但她不一样,她留给袁立阳的印象,是好像从认识那时候开始,就每天都化着很精致的淡妆,身上也总是喷着香喷喷的香水,看上去像社会上的大姐姐一样明艳。
准确来说就是,对于十八九岁的大男孩来说,她更“女人”。
而回来之后不久,陈白鹭就主动走到袁立阳他们的座位前面,等袁立阳抬起头来,与她对视,她眼中带着些鼓励,又带着些怜悯,倒是很认真地说:“我收到的消息,丁广修真的出去联系人了。对不住,我玩的圈子,跟他的圈子,没有什么太多的交叉,所以,帮不上你。”
其实大家并不熟。
不过她能主动过来说这番话,哪怕是帮不上忙,也算同仇敌忾了。
袁立阳笑笑,说:“没事儿的,你们……嗨,反正就是,不用瞎忙活了,没多大事儿!待会儿就上课了,至少上课的时候我是安全的,对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立阳的表现太过淡然了,陈白鹭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但最终,她还是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微笑,起身走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角落里,忽然传来房名伟的一声暴喝。
“乔木,你他妈说的什么话!你是在幸灾乐祸吗?老袁被丁广修的人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有本事别在这儿吹牛逼,你不是喜欢周萍萍吗?”
“周萍萍被丁广修那狗日的纠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没见你为她出头?你每天中午都不敢回来,躲哪儿去了?”
“你打那丁广修一顿去呀!你看你他妈酸的,你觉得老袁让丁广修打了,周萍萍就会喜欢你吗?”
“告诉你,别他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