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陈蛮打了个饱嗝,眼神已经有些迷糊了:“陈青,我好困……”
说着摇摇晃晃要爬上上铺,手却没抓稳,差点掉了下来,陈青赶紧一把扶住,却是吃了一惊!
这家伙,沉甸甸的怕已经有百多斤重了!
“老头儿,这些东西吃多了,小蛮的体重以后不得以吨来算了?”
“然后呢?”
“……”陈青一窒,只得道:“没事儿。”
看着陈蛮那似乎是烧迷糊了的模样,陈青终于问出了一个憋了好一会儿的问题:“老头儿,现在能给我说说这大剑值多少钱了吧!”
“一个你肉痛的价格。”山海青嗤笑:“莫像个女人喋喋不休,走,杀铜龟!”
“唉!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陈青大怒:“我才受了重伤回来!”
“蹭破点油皮也叫重伤?”
陈青干脆不说话了,他这会儿极度疲惫,动动嘴皮子都觉着痛。要不是出了陈蛮这档子事儿,早想一觉睡个五六天的,当下再不理山海青,径直躺下,瞬间就已睡死过去。
等陈青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活动一下筋骨,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心情大好。
昨天太累,都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当下直接一个翻身起床,就见上铺的陈蛮也已经醒了,使劲低着头,扒着肚皮要找什么的样子。
“干嘛呢?”
“刀刀变锋利了。”陈蛮指着圆乎乎的肚皮。
闻言陈青心中一惊,“老头儿,小蛮这刀不会伤了他的内脏吧?”
“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陈青顿时放下心来,陈宽听到两人对话也醒了过来。
打了个哈欠,陈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才道:“陈青,你这儿也没啥事了,一会儿我就回码头上了。”
“回码头?”陈青摇摇头:“大哥,别去了。以后换我挣钱吧。”
“嚯!”陈宽乐道:“才觉醒几天啊,口气都牛上天去了!”
“不是,这天下眼看会乱起来了,没有一个人在家看着老爹和小蛮,我不放心。”
陈宽想了一会儿,咧着嘴笑了:“哈哈哈哈,那行!大爷我也能躺着吃了!”
“那就这么定了!”
如此说定,陈青带上龟壳和精血,就要出门。
就见花花猛地从床底钻了出来,一下子窜上了上铺。
花花通人性,只从陈青说过别让它随意出来后极少出来,今天竟然突然钻了出来?
陈青心知有异,赶紧察看陈蛮状态。
只一眼,陈青心中就是一紧!
陈蛮左手露在被子外面,这会儿五根胖乎乎的手指都已经成了铁灰色,同时也泛着肉色,肌肉与钢铁在他手上形成了一种极为奇异的融合。
陈青上手一摸,硬的!冰冷的!
微微捏了两下,这手竟如石雕铁铸般毫无弹性,更不用说哪怕将他的指节弯曲一点。
“陈青?”陈蛮却是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来,他如今体重怕能只追陈宽,铁床咯咯嘎嘎一阵响。
陈青却是看得奇了,在他摸来硬如铁石的手臂,在陈蛮揉眼睛的过程里与平时并无二样,似乎只是肤色变了点。
“我看看,”陈青再一次接过陈蛮的手,使上四五分捏了捏——硬的!
以如今陈青的手劲,这么一捏上怕是厚木板都能捏碎开来,但陈蛮的手依旧如铁石一般,甚至都没有凹下去哪怕一丝。
“怎么了?”陈蛮看着自己已经变成铁灰色的左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那表情没有一丝意外可言,仿佛自他生来手便是这个颜色一般。
“……”陈青无语半晌,竟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句话。
好一会儿,才道:“你能将皮肤变成普通的颜色吗?”
“但我喜欢这样啊,”陈蛮认真看着陈青,伸手在床边的栏杆上,一捏……
嗑!
一声脆响,那已经有点年月的栏杆竟生生被他捏扁了!爆出许多细碎的铁锈。
陈青和陈宽都已经呆了。
陈蛮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中总感觉透着一股子得意:“还有谁敢抢我的瓶子,我就在他头上戳个洞。”
“豪气!”山海青大笑:“这才是本座的三弟!”
“别别别别别!”陈青顿时头疼起来。
“说啥屁话呢!”陈宽怒道:“戳死个人你个土贼赔得起吗!把陈青卖了都赔不起!”
陈蛮一怔。
陈青立刻解释:“要是在别人脑袋上戳个洞,你捡一万个瓶子也赔不起!不对,两万个!三万个!”
生怕陈蛮不知道“万个”的概念,陈青几步来到陈蛮存瓶子的灶台,指着里面一堆玻璃瓶和塑料瓶:“有十堆、一百堆这么多!”
“好多哇,”陈蛮皱着眉头:“好吧。”
说着,他的肤色瞬间变回正常。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