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跟上去。
凤意的脚步停在了更为僻静的柴房,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紧闭的门。
水离本想继续跟,墙头传来动静,竟是一个男人翻墙进来了。
只见他钻进门缝,进了柴房与里面的人汇合。
偷听不太好吧……?
水离迟疑。
万一就有个万一呢。
一不留神,手上的馒头散落,朝着柴房的方向滚去。
她连忙上去捡起。
东西拿在手里能和她一块“隐形”,要是掉了就“现形”了。
还好没被发现。
“山中路滑,容易雪崩。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事,怪得了谁?”
“她倒是肯去。”
“是那个女人自己特意要挑这个日子的。”
隔着老旧的窗,她听见两人的对话。
这个万一,恐怕被她碰上了。
“不还是你骗的。”
“怎么能说我骗?我只是告诉她凤宿这几日旧疾复发,又憔悴了不少。她就连夜决定去山上给她儿子拜佛。走的时候都没通知我。”
“蠢女人。”
“不过,她的宝贝儿子也算送了最后一程。”
“他察觉什么没有?”
“就他那副身子骨,恐怕还在床上躺着。”
……
水离从未跑得这么快过。
她必须赶快找到凤宿,提醒他这件事。
可等她跌跌撞撞,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他房门的时候,才想起他去练剑了。
“凤宿!”
“你在不在?”
“你去哪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水离从前院跑到竹林,又找到后院,都没看见凤宿的身影。
“凤宿,你娘有危险!”
“你还要不要救你娘了?”
“凤宿你出来啊,你去哪了?”
水离穿梭在各条小路,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
真的走不动了。
“狗男人!我在骂你你听见了吗?”她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急得快哭了。
忽然,一股浑厚力量把她拽到墙角。
在看到凤宿的脸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说什么?”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厉声。
“我…我骂你……嗝、你混蛋…嗝……去哪了……”她一哭起来就打嗝。
“上一句。”
“雪崩…你大哥…嗝……要、要害……嗝!”水离一看他的脸就哭的停不下来。她这样打嗝太耽误时间了,可是不说更加说不清楚……
“嗝……你娘去佛……嗝……路上……雪…雪崩……嗝…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