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离撇撇嘴:“那怎样才叫不冒险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回去把事情全禀报上去吧。”
屋内,蜡烛晃动。
两人的目光同时盯在上面,几乎默契地在等待烛火燃尽的那一刻。
须臾间,烛灭了。一片漆黑。
水离:“我有办法了!”
哪怕是黑暗中,凤宿也能看出她有多激动。
“你们不适合暴露,那就我来,反正他们都看不见我。”水离继续说。
凤宿:“丞相府戒备森严,杀人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谁说我要把他杀了?”水离心中的算盘打得很快,“再拿根蜡烛给我,我要去丞相府扮鬼!”
凤宿:“那也有风险。”
冷不丁地被浇了一盆冷水,水离有些不高兴:“你怎么回事嘛?这么优柔寡断。要不然,你把我送到那里就走,剩下的所有风险一个人我承担行了吧?”
凤宿一言不发地把蜡烛交到她手里。
水离刚把蜡烛和火柴揣进怀里,整个人就腾空了。
!
啊啊啊啊啊,凤宿又抱她啦!
他轻功也太好了吧!带着她这个拖油瓶上屋顶都那么游刃有余,难怪能一刻钟就到丞相府了!
“原来轻功是这样的哦。”
“凤宿你好厉害呀!”
“那边是丞相府嘛?!你好快啊!”
“……”
夏夜的晚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角,乌发重叠,眼前是绵延的灯火,远处是巍峨的皇宫。
凤宿偶尔低头扫一眼怀里的人。她眼睛发光,惊喜不已,仿佛是来看烟花看风景的。
确实。水离觉得……轻功太!酷!了!
她也要学!
然而,当她把这个意愿传递给凤宿的时候,那人说了声:“抓紧了。”
“啊?”水离一愣,整个人突然往下沉。她吓得闭上眼睛,两手紧紧搂住凤宿的腰。
风声在耳侧,头顶是凤宿轻微的呼吸声。她没掉下来,背后还是那个宽阔的胸膛。
很快,她感觉到自己的脚尖踩上了实物,有些好奇地睁开眼睛。
凤宿带着她落地了。
“到了。”
他们现在在一条幽暗的小巷里。凤宿给她指路:“那里是必经之路。”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丞相府的牌匾。
水离赶紧准备起来。
看到她拿出揣在怀里的铃铛,他问:“这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水离卖了个关子。
她蹲了下来。两枚小小的铃铛被她系在脚腕上,稍微一动就叮铃叮铃响。
“我之前试过,我讲话别人听不见,但我利用别的东西制造出声音就能被听见。要是我……”
“水离。”凤宿突然拉她起来。
“怎么了……”水离抬头,顺着凤宿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远处的一抹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