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守了数日的男人见她醒来,眼眶微红,眼下有黛色, 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
水离动了动手指,本能地想要挣开男人的手。
因为这不是她熟悉的人。
凤宿呢?
她吃力的侧过脸,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虽然这个男人很帅, 但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她畏怯,不愿多靠近。
这时,男人也放开了她的手。
水离避免与他有眼神接触,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是“阿飘”吗?为什么这个男人能看见她?
尚未思考完这个问题,门外就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水离听见一批又一批的叩拜声。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
她在哪儿?
陌生男人感受到那道打量自己的目光,再次看了过去,说出的话的语气竟是与气质全然不符的温柔:“阿离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一定是王孙贵胄。
而她现在是谁?
该不会是公主吧?
离谱。
水离虚弱的被扶起来,半倚半躺着,勉强能看清周围,金砖碧瓦,雍容华贵。
还有男人脚踩的那双蟒纹暗金靴。
太子?
她是太子妃???
水离不敢想这事。
但是她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整个脏腑都冷得可怕。
“我想喝热水。”她说得很轻很轻。
时隔整整五年,谢承颐再次听到妹妹的声音,一时间激动得难以出声。他有些踉跄地起身,亲自倒来一杯热水,又亲手喂。
水离的手没力气,就顺着他。
一杯热水下肚,她趋于本能说:“还是冷……”
没想到她说完这话,男人一把抱紧了她。紧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水离:“……”
她一开始就觉得这男人看上去有点变/态,敢情真的是变/态??
皇家的人心理都不怎么正常,很扭曲,小说里都这么写!
不然为什么她说冷就要抱她?
她面无表情地冷漠:“难受。”
话出,谢承颐松开她,慌慌忙忙:“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说着手就碰到了水离的肩头。
水离跟着低头。
为何她穿得这么奇奇怪怪?
薄纱配白貂毛?白狐狸毛?
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
这男人为什么一言不合又要把手伸过来了啊!还往她披的那层毛绒绒里面伸。
死!变!态!!!
不要过来啊啊啊!!!
迟了。
她裹着的那件毛绒绒掉了。
雪白的双肩与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上面还真就有了绯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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