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人就瞬间放松,屁/股沾上床就坐不住了,立马躺倒, 心想着趁着大部队还没回来, 能睡多久是多久。
“咳咳咳……”
她弓着腰,又咳嗽了。
在大火中救人的时候里面太熏太呛了,喉咙和鼻子都遭了殃,现在想说话,嗓子像是要冒烟。
可是不想动, 好累啊。
整个人都没力气,指尖和手心也被烫了三四个小水泡, 一碰就疼得厉害。
又要咳嗽,她不太舒服地翻了个身,结果因为不小心压到手,刺辣辣的疼, 差点没掉眼泪。
她捧起那只手看了看,水泡破了两个,还是得赶紧处理一下才行。
点了一支蜡烛, 捻起针在火上炙烤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把水泡都挑破,清理干净后抹了一层凤宿给的药膏,最后用纱布缠了两圈。
嗯……她的手现在看起来很像猪蹄。
睡意再次来袭,她实在是太困了,顾不上收拾就爬回床上。
啊,还是躺在床上好啊,她以后还是当混吃等死的闲鱼吧。
未来的咸鱼不知道能不能当,临时的咸鱼没当太久,刚闭眼眯了没多久,就隐隐约约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异样。
“谁?!”
她倏然睁眼,警惕地从床上翻起。
定睛仔细打量,发现营帐中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正要站起身出去看看,忽然,那支她忘了要灭掉的蜡烛自己灭了。
?!!
水离呆在原地,艰难地挪动步子,双手微微颤抖地拿起那支蜡烛。
救命,这蜡烛明明还没烧完,芯线也好好的,怎么就自己灭了……
这营帐里也没有风啊。
水离彻底清醒了。
她回到床上,抱着膝盖,眼睛都不敢眨了。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好慢……
终于,她等到了第一时间赶回营帐的凤宿。
他掀开帘子,看到她坐在床上发愣,问:“先回来怎么不睡一会儿?”
只见水离鞋也不穿,哒哒哒跑到他跟前,哭丧着小脸,紧紧扒拉起他的手,道:“凤宿,闹鬼了。你有没有看到鬼啊?”
凤宿:“?”
“我亲眼看到蜡烛灭了。”水离颤颤巍巍地指向那支蜡烛。
凤宿心头一紧,不过他走过去拿起那支蜡烛端详了一会儿后又归于平静,道:“这蜡烛没什么问题,应该是个意外。”
“绝对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对此,水离斩钉截铁。
心中不好的预感太强烈了。
她又道:“你再多观察观察,周围有没有鬼?”
凤宿看着面前这一缕魂魄,想开口,又默默闭上,按她的意思仔细查了一圈,包括营帐外面,都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