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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欲染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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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狐狸早已逃的没了踪影,黑暗让周遭升起一种与你截然不符的阴森气息,端正秀丽的女子低下头,看向手中那片水泽,克制的,又按耐不住的仔细闻了一下。

那是属于男子的躁动气息,好像时刻都透着对方的阳刚之气,你敛起所有复杂的心绪,掏出一张素白的手帕擦拭那片带着点腥涩的液体。

那手帕上还绣着你的姓氏,白色的丝线将其绣在玉白的手帕上,被透明的水液浸湿,紧紧的贴在你的手心上。

半晌,你才将那沾满了体液的素绢放回怀中,那仙灵剑早已随妖魔的离去而恢复平静,晦暗里却有什么东西跳动起来。

你没料到对方重整旗鼓的速度是如此的快,那伤人的妖魔还未查到其他线索,他隔日就又撞上你眼前。

戴着红色的鬼面。

那鬼面精致妖冶,犄角染上金色,狐妖人形俊美,在一片飞舞的红色花瓣中格外摄人心魂,像一缕袅袅升起对粉色红雾,连带着台下的你也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黑色鬼面。

好像人总是爱凑热闹的,尤其是在这太平盛世,男女老少围在那舞台中央,有人惊艳,有人羞涩,有人红着脸扔上去一支花,像是滚油中滴入一滴水,人群开始疯狂起来。

他看着台下的少女,她本来就不愿意引人注目,放了敛息诀隐在台下,在五彩斑斓的人群中更是不起眼,他却那样一眼就看见了她,甚至记住这纷扰人群中她的位置,她周围有哪样几个人…

不是因为直觉。

而是因为,从她踏入他的视野,他就从没移开注视着她的视线。

狐妖们好像惯常是会些招人的伎俩,你抬头看向那终于停下舞步的男子,即便是起舞也如同一只燃烧的火凤,而不是娇滴滴的花蕊,那面具下的视线此时不知看向谁。

人们惯常以为狐妖是俗的,红色艳丽,过了头就是俗,狐妖总爱穿红,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媚俗。

你把手中的黑色面具收入纳戒,转身欲走。

这喧闹的人群反而要比那大放异彩的狐妖庸俗得多,你听见喝彩声、咒骂声、讥讽声和兴奋的询问声,只觉得刺耳。

他着其它衣裳也照样出挑,你想到。

避开人群的体温,坚定的像一把刺破迷雾的剑,你不是众生,你要去做你应做的事,至于那狐妖,想来也不会在意小小一块面具。

向来沉静的少主的动作有些慌乱,但还端着高手的样子,那身影在人海中依然挺拔。

他原本坐在台上,师傅说只要他献舞必能大放异彩,让那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女少主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更何况…她昨日还摸了他阳物…看见他…

他看着那木愣子远去的身影,又恼又怒,心里满是焦急,不知急的是计划并未得逞还是那人视而不见的远离。

他要为师傅拉住她,他心道,飞身向那月白的身影掠去。

这只狐妖懂的很多,也懂的很少。他知道人会爱上另一个人,或外貌,或文采,却不知道人的心是会自己变的,考虑得太多,就会压下更多。

这就是人间的“错过”。

但狐妖并不打算理解“错过”的美。

一身红衣的青年看不见容颜,却有一身倾国倾城的气质,他佩着的金银饰品随动作而晃动,在阳光下更是灼目。

那样灼目的红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向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红与白撞在一起,总要人想起那白月光与朱砂痣来。

青年美得悸动人心,引人垂涎,那白月光却如霜一样寒冷刺骨,不可撼动。

她举剑拦住贴近的男子,凌厉如冬日寒霜,只叫人在夏日炎炎中想要再加上几层暖和棉实的布袄,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你看向比你高了不少的狐妖,目光短暂的停留在那覆着薄汗的胸膛,在你周身霸道的释放着热气,让你不适的皱了皱眉。

寒气更甚,那青年却并无尴尬之意。

狐妖的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你执着剑的手,你手中的剑如往常一样的稳,在剑鞘中会因妖魔气息而战栗的剑握在主人的手中却平稳如磐石,此刻却被狐妖以极小的力道推开。

风高亮节的少主与狐妖在光天化日之下暧昧不清,所幸此处没有氏族的枝节,否则族中长辈定会将你押入暗室。

教你洗心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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