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没有什么家人可以被威胁,但宋舜和邡巢有,尤其是邡巢,他的父母几乎都是圈子边缘的人,以風妖三兄弟的手段一查就能查到,而且如果他们仨对邡巢的父母出手,那后者必死无疑。
当風刑赤裸裸地开口威胁之后,邡巢立刻暴怒着喝道:“祸不及家人,你丫有本事明着来,威胁我家里人算怎么回事?”
風刑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说:“这是江湖,祸不及家人?呵呵……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我给了你们选择,也宽宏大量地答应了你们的约战,现在要么按照我的规则来,要么我送你们的家人一场好梦。”
邡巢死死攥着拳头,他几乎在失控的边缘,唐尧回头抓住了邡巢的手臂让他冷静下来,随后在他耳边低声说:“冷静,我和宋舜会给他们颜色看的。”
“所以,你们接受车轮战吗?”風贺在旁边高声问。
唐尧点点头道:“接受,你们谁先上。”
風贺一步跨了出来开口道:“我先来,你们谁先上?”
唐尧正想出手却被宋舜抢先一步,本来唐尧是想来个一串三的,虽说有些难度但也不是没有胜算,但宋舜却回头道:“第一场还是让我来吧,我也想试试自己目前的极限。”
宋舜说完也不等唐尧答应便提着蛟煞走了上去,風贺笑着一跃落在了宋舜面前,此时唐尧才注意到这三兄弟的脸上似乎涂抹了一些奇怪的颜料,这些颜料所描画的图案看上去就像是图案,唐尧立刻想到了邡巢提供的情报中所记录的一件事,那就是風家的战妆。
所谓战妆是全世界范围内一些民族在特定时间,特定场合所涂抹的特殊妆容,比如亚马逊森林里的一些原始民族就保留了战妆的风俗,当族内的战士出去狩猎或者祭拜祖先神灵的时候就会在脸上和身上画下这种妆容,据说能够得到神灵或者祖先的庇护。
風家也有这种习俗,只有在面对强敌并且准备背水一战的时候才会画上这种战妆,显然上一次唐尧和風贺的一场大战让这三兄弟看见了唐尧的实力,因此这一回对方也很认真。
蛟煞在手,宋舜面色冰冷,他知道風贺的手段,虽然现在镰鼬还没出现可一定就藏身在風贺的周围,双方论段位宋舜比对方低了许多,论实战经验宋舜也不占便宜,正常情况下这一架宋舜绝无胜算,但正如孤麟所言,天下间没有绝对之事,宋舜既然敢上前挑战,就说明他至少手上捏着能打败風贺的绝招。
風贺手里握着两把短斧,看着宋舜说道:“不攻过来吗,看你是小辈所以我可以让你先出招。”
后面的風刑有些不满地喝道:“三弟,不可大意。”
風贺哈哈大笑道:“呵呵……二哥别这么紧张,这家伙我一眼就看出深浅来了,我能对付他,甚至我一只手就能对付他,哈哈……”
阵前挑衅有两种,一种是故意刺激对手好让对手失去理智从而露出破绽,第二种是真的挑衅,因为对手太弱而根本就没将对方放在眼里,显然此时的風贺是第二种。
“快点开始吧,等我料理了你之后好对付唐尧。”風贺还想找唐尧报之前的仇。
宋舜将蛟煞抽了出来,然后伸手抓住了蛟煞上的一块鳞片,但他没有马上将鳞片扯下来,而是让手指在鳞片上划过,这个举动让他的手指上流出血来,而这些血滴落在了蛟煞的鳞片上,此举让鳞片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