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舜似乎察觉到了唐尧的不同，他好像看出唐尧已经手染献血，踏上了修罗之路，因为宋舜曾经就是被这样培养长大的，他在年幼的时候便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在他第一次杀人之后他便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在自己手指上缠绕，那是一种类似血的气味，无论洗多少次手都好像没办法洗去似的。

他开口道：“我在你的手指上闻到了血的气味，你杀了人，那四个跟踪你的杀手应该已经被你干掉了吧。”

唐尧也没有否认直截了当地说：“是啊，我把他们杀了，不过处理的很干净，你放心吧，另外今晚我还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会会那个花钱雇人杀我的家伙。”

但唐尧却见宋舜没有说话，他犹豫了一下后问：“对我手染献血这件事你是不是很在意？”

宋舜却摇摇头说：“我觉得无所谓，只是惊讶于你终有一天踏入了这一步，不过我有一句话想以过来人的身份送给你，我们在江湖之中逼不得已要杀人，但我们杀人只是因为我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不是因为我们杀人水感到快乐，我知道我没资格教训你，但这句话一直作为我心里的一条界限，区分于滥杀无辜和自保杀人之间，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变成一个嗜杀成性的疯子。”

唐尧撇嘴笑了笑道：“我记住了，好了……我真的记住了。”

晚上十点，这座城市的北部火车站后面的厂房外，唐尧和宋舜从网约车上下来，看了看四周隐没在黑暗中的一排排房屋，他们朝着厂房大门走了过去，推开沉重的厂房大门走了进去，前方有两个手电筒似的光芒晃了晃，对面有人走过来了，宋舜此时轻声道：“我先躲起来，一会儿在暗中照应你。”

唐尧点了点头后宋舜立刻退入了阴影内，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而唐尧则迎着手电筒的光芒走了上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但唐尧并不认识对方，对面两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显然也不认识唐尧，双方都用陌生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对面问道：“你是谁？”

唐亚反而觉得好笑开口问道：“你不是花钱请人来杀我吗，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你是唐尧？”对面两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吃惊地问，此话一出唐尧更惊讶了，看上去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但居然当面却认不出自己来。

“你们不认识我吗？那你们还花钱请人杀我？”唐尧问。

两个人确定了唐尧的身份后立即露出了警惕之色，同时将手伸向了后腰部位，唐尧猜测在他们后腰部位应该插着刀子之类的机关兵武，其中一个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为了确保后路，而站在前面那个则问道：“我们派去杀你的人呢，难道已经被你干掉了吗？”

“你看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就应该知道结果了，说，你们两个是谁，为什么要买凶杀我？”唐尧说话间拨动了一下破戒托，申屠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并且站在了两名男子的后路方向，另一名西装男子急忙朝另一侧看去，这时候宋舜挎着千邪妖刀走了出来，目光冰冷地看着两名西装男子，三人将这两名西装男子完全包围在了中间。

“你们走不掉的，到底你们是谁派来的，哪个氏族，哪个流派的，说！”唐尧声音一变厉声喝道。

二人急忙拿出机关道具，先是制造烟雾，接着便是强光，很快在机关道具的帮助下二人顺利施展幻术，烟雾之中冒出两双血红色的眼睛，仿佛能听见动物般急促的呼吸声，接着两头如同钢铁打造的巨大牛怪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一头冲向唐尧，另一头冲向申屠牙，而这两个西装男本体则朝着宋舜的方向突围，此时在宋舜的身后有一扇黑色的小门，应该是这个厂房的一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