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东方杰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山洞并不大，东方家族并不需要一座大的牢笼，面对的都是族人，很少有穷凶极恶的，所以大牢往往都是用不上的。

燕山海知道自己脚底下踩着的都是白骨，新鲜的白骨，可是他却不能发出一点点惊诧或者不满的声音，生怕得罪了东方无极。

他们这次来，毕竟是有求于对方。

走了不出一会，就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东方无极就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屏气凝神，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魔气，魔气熏绕在山洞中，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雾气，沾在四周的岩壁上，随时要有将这一片天地吞噬的可能。

“东方无极……”燕山海欲言又止。

“时隔数日，老夫与你们又见面了，”东方无极先开口的，他的双眼始终没有睁开，“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

“是的。”燕山海点头赞同道。

“哈哈哈！燕掌门，令狐掌门，老夫很钦佩你的勇气。但如果你们想要趁着老夫重伤的时候，来取老夫的性命，单凭你们二位，是没有机会的，多带一点人来，可能还有一战之力。咳咳……”东方无极今天说话的气息明显弱于前两次，甚至说话的时候还夹带着咳嗽，显然，他这一次受的伤严重到什么程度。

这的确是杀东方无极最好的机会。

“这也是你杀死我们的最好时机。”燕山海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哈哈！杀你们？”东方无极又笑了，他笑的时候，身旁的魔气会随之震颤，仿佛那排除在身体之外的魔气就是与他心脏相连的一般，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波动。

“难道不是吗？”

“的确。”

“那你还不动手？”燕山海逼问东方无极道。

东方无极突然收起了笑脸，然后阴沉着脸对燕山海与令狐伤二人说道，“你们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是你们把他们放出来的，现在不想着收拾吗？还是准备替我们收尸？”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位列七重天，实力天下第一，有什么要收拾的？”东方无极骄傲地说道，“他们把你们所有人都杀了，岂不是让老夫省了很多烦心事。”

“你以为他们杀了我们之后，还会容忍你们坐视？他们的眼中容不得一丁点砂石。对他们来说，你就是砂石。懂吗？”燕山海说道，“七重天又如何？他们三个人的实力，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恐怕不只是七重天那么简单吧？”

他继续说道，“你们七重天的高手，最忌惮的不就是与自己实力相同的人吗？不然你也不会与张化雨打的你死我活了，不是吗？”

“他们来自天道……”令狐伤补充道。

“天道……”东方无极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忌惮的表情，他尘封了三百年的记忆又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