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到了房内之后,董卓满脸笑容的说到:“文优啊,今日小皇帝将粮草一事应了下来,吾这官职,待明日上朝是不是也该挪一挪了?”
李儒听后摇了摇头:“主公莫急,循序渐进方为万全之策。”
闻言董卓说到:“文优,这小皇帝唯唯诺诺,吾甚是不喜。渤海王刘协是由董太后抚养成人的,号‘董侯’,而董太后与吾没准也能攀上什么亲戚,吾一听渤海王这号,便是心生亲近,不如改日废了刘协,改立刘辩为帝?”
当然了,董卓还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废了刘辩,何太后便可以任由他处置了。
李儒听后沉思许久,缓缓摇了摇头:“禀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而且就算是改立渤海王为天子,您也不得对何太后无礼,这是大逆不道之事啊!”
闻言董卓沮丧的说到:“即是这般,那吾改立刘协为帝还有何意义?罢了,就叫那刘辩做这天子吧!”
李儒听后拱手道:“主公英明!”
闻言董卓瞪着眼睛说到:“英明?英明什么,今日那太傅马日磾就差指着鼻子骂吾了,吾真想叫曹宁一剑剁了这老匹夫!”
李儒听后急忙说到:“主公不可!您刚入主洛阳,根基尚浅,此刻还不是与这些重臣发生冲突的时候!眼下您有两事需要做,第一是向天子讨要官职,第二便是派兵入驻并州,将并州掌控在手中。”
闻言董卓皱眉道:“并州?明日吾先向天子讨要个官职,此事日后再议吧!”
次日早朝,董卓依旧是带着曹宁来到金殿外等候,二人俱是斜跨佩剑,神色嚣张。
见了董卓不可一世的模样,袁槐暗想道:“本初前往了渤海郡,公路去了南阳郡,但愿他二人能尽快召集兵马入京护驾吧!”
在早朝之前,董卓对曹宁说到:“吾儿,今日早朝,看为父的眼色行事便可。”
曹宁拱手道:“诺!孩儿但凭义父吩咐。”
入了金殿之后,少帝刘辩依旧是端坐在龙椅上,看似一丝不苟,但心里却是希望这早朝快些结束。
未等魏忠贤说出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董卓便出列来到了大殿中央。
天子刘辩、垂帘听政的何太后以及一众文武大臣,俱是后怕的看着董卓,因为谁也不知道这货接着要说什么话。
董卓也不行礼,只是象征性的一拱手:“陛下,臣麾下将士联名上书,言臣劳苦功高,非要让臣向陛下讨要相国一职,臣这心里为难的紧,故来请陛下决断此事。”
说是让天子决断,但董卓的行为跟明抢差不多。
刀架脖子上跟人要东西,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未等天子开口,黄琬便第一个跳出来说到:“匹夫焉敢如此?相国一职,也是你这不受教化的匹夫能担任的?”
马日磾第二个斥责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刚被董卓释放出狱没多久的卢植也是指着董卓的鼻子骂道:“恬不知耻的匹夫,老夫羞与你同殿为臣!”
老臣袁槐哆哆嗦嗦的说到:“袁氏故吏遍布天下,怎么偏偏出了你这等无耻的匹夫?”
卢植的狱友曹操冷笑道:“人的脸皮竟是能堪比城墙,这倒也是件奇闻!”
董卓闻言大怒,脸上的肥肉都被气的一抖一抖:“竖子!天下事岂不决吾?吾今为之,谁敢不从?尔等莫以为吾之剑为不利乎!”
曹操毫不畏惧的反讥道:“天下健者,岂唯你这匹夫?”
曹宁跟曹操原本就有仇,未等董卓吩咐,曹宁便“仓啷”一声拔出了佩剑,指着曹操怒喝道:“你这匹夫,三番两次辱吾义父及吾,今日吾便送你上路!”
曹操虎目圆瞪,口中爆喝道:“来来来!今日曹某若是皱下眉头,便枉为汉室臣子!”
卢植也是大步向前,横在了曹操身前:“来,将老夫一并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