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远大师道:“说起来,秦施主也是迫不得已,当时大秦集团准备在国际上市,可商场如战场,有些人恰恰把握着链条的最顶端,如果秦施主不肯伏低做小,他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因此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到这里,忏远大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把一张旧照翻出来给陆婉婷和秦念诗看,那上面秦国华站在一幅油画前淡淡的微笑,而那幅油画上画的,正是当年清新靓丽的陆婉婷。
莫忏远说:“秦施主很喜欢这幅画,直到最后还犹豫着,要不要交出去。
当时是我帮他照的这张照片,总算是留了个纪念。”
“我明白了,大师是想告诉我,不该阻挠子涵,不该恩将仇报,对吧?”
陆婉婷红着眼圈问道。
“恩将仇报?
说这话可有些过了。
本来陆总就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哪谈得上什么恩情?
再说陆总只是觉得,林施主没有能力去救治,也谈不上什么仇报。”
莫忏远沉吟着道:“贫僧只是想说,既然那位秦施主和陆总有这么深的渊源,陆总何不趁这机会,跟林施主一块儿去看看那位秦施主呢?
不说去报恩,就算是叙叙旧也是好的。
陆总,你说是吧?”
人家莫忏远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把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挖出来了,陆婉婷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了。
五个人坐了两辆车,林子涵和陆婉婷坐在莫忏远的那台加长版奥迪a8里,秦念诗开着林子涵的柯尼塞格,带着何常在跟在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向了城西的大秦贵族疗养院。
林子涵坐在车里,对刚才莫忏远的表现很满意,忍不住没话找话的问道:“我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当上了大师了呢?
我记得,你那两个徒弟都年纪不小了吧?”
林子涵指的是净持和净虚两位长老,他们一个是莫名山云渡寺的主持,另一个是落霞山观音法堂的堂主。
两位不仅都是八九十岁年纪,而且还是海阳这边有名的大德高僧,却认莫忏远这个小和尚当师父,这也实在不合情理。
莫忏远摸着脑袋上的白头发,笑道:“林施主看错了,我哪还算年轻?
早已经是耄耋之年了。”
陆婉婷在一旁问:“不会吧,你现在已经有八九十岁了?”
“差两岁就一百了。”
“真的假的?”
别说陆婉婷不信,连林子涵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莫忏远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贫僧曾经沉迷修行,练岔了真气,致使容颜停留在少年时的状态,不知内情的,都当我才二十六七岁。”
陆婉婷听大师这么说,一直羡慕不已:“那您能告诉我,具体该怎么修行么?
真要是能像你那样永远年轻,那该有多好啊!”
莫忏远哈哈笑了道:“我那也是机缘巧合,练岔了真气,使得体内血脉逆行,在鬼门关里转了好几个来回,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
“若是要把这修行的套路传授给你,恐怕没过几天,施主就该去阎罗王那里报道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婉婷有些失望,又怀疑莫忏远是在打马虎眼,不想把这永葆青春的神功外传。
可即便如此,陆婉婷也没想多问,人家不想说就算了,即便是说了,她也未必有那个时间去修练。
这时,林子涵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莫忏远:“刚刚我给你打电话,没想到是个女的接的,弄得我都怀疑是打错了。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一个快一百岁的老和尚,怎么身边还有女的陪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