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拓?
难怪那个彭亮时常在自己阿拓,林子涵对旷洲本地话听不太明白,原来还以为阿拓这两个字是年轻人的专属称呼,没想到彭亮是在叫他的名字。
林子涵把所有的证件放回了塑料袋里,见彭亮睡得挺香,也就把电视关了,又给彭亮盖好了被子,这才回到里间,自己也倒在了床上。
这一夜林子涵睡得不怎么样,梦里总是能出现那个叫依归的元神。
尽管他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他敢肯定,那就是他。
梦里依归在灵元中苦苦挣扎,拼命哀嚎,但最终还是被灵元的冲击力撕成了碎片……等林子涵醒过来时,从头到脚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那噩梦实在是太恐怖了,吓得他胆战心惊,面对窗外蒙蒙亮的天空,一时半会儿也没缓过神来。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林子涵一时无从辨别。
其实很多时候,现实比梦境要恐怖得多。
偏偏很多人宁愿去面对恐怖的现实,也不愿钻进恐怖的梦境。
林子涵苦笑了一声,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刚推开门,又听见电视里那让人心惊肉跳,脸上发烧的声音。
待走出屋子,林子涵看见彭亮仍倒在沙发上,睡得依然很香,手里还拿着遥控器。
估计是半夜他醒过一回,发现电视里没有美女在叫,又把电视给打开了。
林子涵摇头苦笑,这家伙可真够绝的,非要那些虚幻中的美女陪着他,才能好好睡觉?
这不会是一种强迫症吧?
现在林子涵对睡得像死猪似的彭亮不感兴趣,对电视里的美女也看得够够的了。
想想自己睡不着,不如现在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出了金鱼嘴,林子涵看见一家早茶店已经开了门,便信步走了进去。
估计今天早上他是第一个顾客,卖早茶的大叔都对他恭敬有加,颠颠的过来,殷勤的问他想吃什么。
林子涵看了半天墙上挂的食谱,点了一碟腌菜,又一笼屉包子。
老两口刚把林子涵点的早茶端了过来,店里又来了两个客人,林子涵听见其中有个客人说:“哥们儿,你没吹牛吗?
卢少真能帮你的忙?”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吹牛?”
另外那个人是一副公鸭嗓,说话的动静很难听,像石子划在玻璃上,每句话的后面还带着丝丝啦啦的尾音。
“卢希杰跟我是过命的交情,半年前为了救我脱身,他还替我去牢里蹲了一段时间。
就这,你们谁好使?”
林子涵听了这话,心念一动,禁不住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身后坐着的那两个人。
这二位和他年纪相仿,穿的衣服很潮,绝对是高大上的名牌货,不像林子涵,这两天穿的都是彭哥帮他买的地摊衣服。
而且其中那个身形单薄,又是公鸭嗓的哥们,林子涵瞅着还有些眼熟,肯定是在哪见过,这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卢希杰替那个公鸭嗓坐牢?
要照这么说,这个公鸭嗓就是偷盗那个大金球的盗墓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