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帘生出了强烈的渴望。她要逃。
没有可能她也要变得有可能。
然而,湛廉时扣住她后脑,一瞬,她额头抵住他额头,林帘看见湛廉时眼里的漆黑。
凶狠,残冷。
他说:“我可能会做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嗓音暗哑,沉鹜,林帘只觉自己的心似被什么东西给攥住,再也动弹不得。
而湛廉时鼻尖触碰到她鼻尖,继续说:“所以,林帘,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
他湛廉时的底线。?林帘的心一下剧烈跳动起来,“你放了我我也就不会挑战你底线了。”
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
湛廉时没说话了。
他眸里的湛黑寂静,一瞬像静夜来临。
而林帘看着他眼睛,看着这片静夜,她也安静了,“湛廉时,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孩子从我身体里一点点被剥离的感觉。”
“那种痛,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所以,湛廉时,我会逃。
用尽我所有的可能。
林帘上楼了。
湛廉时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帘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直至再也不见。
他身体陷进沙发,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烟雾很快笼罩他,他的脸,他的眼睛都变得模糊了。
客厅变得安静,变得空旷。
好似这里就只有湛廉时一人,再没有别人。
突然,手机呜呜的震动。
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